司邈邈余光也瞥見了,但她根本不打算去檢查到底是什么玩意。
她只低聲道:“也許只是人,不過這也很可怕了,我們身上都有令牌,可能有人看到我們是兩個弱女子,想來搶我倆的牌子。”
殷月雅嚇得頭皮發麻:“那我還是祈禱是鬼吧。”
司邈邈嚴肅道:“我數到一,我們撒腿就跑,然后再停下,懂?”
殷月雅急忙點點頭。
“三……”司邈邈剛喊出一個數字,突然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奔出去。
殷月雅只愣了一下,連忙提裙狂奔追上,她一邊跑一邊大叫:“司邈邈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說數到一就跑嗎!”
司邈邈甩著膀子腳步加快:“你傻啊!萬一那人聽到一沖出來怎么辦,當然要出奇制勝才行了。”
她倆跑的鼻孔放大喘著粗氣,偶爾被林子內不遠處同樣的小組看見,也將別人嚇了一跳。
“剛才那是什么!嚇死人了,怎么會有豬頭人身的東西,莫不是南山上真有精怪?”
“我沒看見,不過我聽到了一陣詭異的男人在說話的聲音,好可怕,我們朝那邊走吧。”
片刻后,司邈邈跑不動了,扶著一棵大樹停了下來,撐著膝蓋休息。
殷月雅也好不到哪里去,因為跑得過于辛苦,本就腫脹的面頰此時顯得充血通紅,她呼哧呼哧地喘息:“不跑了?有人追上來怎么辦啊!”
司邈邈背靠大樹,實在是跑不動了,她擺手,有氣無力道:“誰愛來誰就來吧,我反正是不跑了!”
殷月雅只好也蹲在一旁休息。
司邈邈看著她:“你會拳腳功夫嗎?”
殷月雅搖頭:“我會撓人算不算?還是跟你學的。”
司邈邈回以一個白眼。
她覺得這樣不行,她和殷月雅都不會任何防身之術,但凡碰到心懷歹念的想要搶牌子的人,她倆就玩完了!
可是她們也不能原地不動躲起來,因為還要尋找出口,否則等時辰一到,她們既沒有走出去也沒有足夠數量的牌子,就只能下山了。
司邈邈左右看看,像是在尋找趁手的物品。接著她的目光瞟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殷月雅,眼中流露出一絲審視。
面對這樣的眼神,殷月雅捂胸后退一步:“你……你想干嘛!?”
司邈邈沖過去,趁殷月雅不備,她跳起來從她發髻間拔掉一支金釵。
殷月雅一愣,捂著腦袋不滿:“你干什么拿我的東西!”
司邈邈打量了一下簪子的尾部是否尖銳,一邊滿不在乎道:“反正你滿頭都是金釵,我拿一根又不會掉一塊肉,你要是想跟著我走出去,就聽我的話!”
殷月雅只得咬唇閉嘴。
司邈邈用她的簪子在一旁的大樹上畫了一個叉。
殷月雅疑惑:“這是做什么?”
當然是給裴清商留下記號呀。
不過司邈邈沒有實話實說,只是給了殷月雅一個神秘莫測地笑:“招鬼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