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尚書一臉復雜的回家。
看什么都沒興趣了,以前路上瞧著一兩個豐腴的美人,他還會多看幾眼。
今日回到府上以后,就連桌子上那盤給他打牙祭的肘子都變得毫無味道似的。
許夫人與人打完葉子牌回到府上,丫鬟便將“老爺渾渾噩噩”的事告訴了她。
“老爺回府以后,奴婢們說話也不理,只木訥地走著,不一會就自己進了祠堂,一直關在里面。”
許夫人有些擔憂:“這又是朝堂上受了裴丞相的刁難和彈劾嗎?”
她讓下人準備一些可口的飯菜,親自端著敲響了祠堂的門。
“老爺,我帶了你最愛吃的紅燒雞腿。”許夫人朝門內道。
但是半晌過去了,內里一點回應的動靜也沒有。
許夫人難免疑惑。
聽到平日里最愛的雞腿也毫無反應,莫不是餓暈過去了?
她連忙推開門,卻見許尚書一個人跪在許家的列祖列宗牌位前,肥圓的臉上是兩道清淚。
許夫人嚇了一跳:“相公,你怎地了?!”
許尚書回過頭,帶著哭腔:“你先把門關上。”
許夫人將門帶上后來到他身邊,掏出帕子擦他的眼淚:“這得在裴丞相手底下受多么大的委屈?”
“這次不是裴清商。”許尚書含淚看向祖宗們的牌位:“想我一生勤奮,小的壞事雖然干過很多,但喪盡天良的事我可從沒做過。”
他捶胸頓足:“老天爺啊,為何這樣對我。我這一生就白墨這一個兒子,你這不是叫我許家絕后嗎!”
許夫人原本聽得云里霧里,猛地聽到自己兒子姓名時,忽然驚醒:“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孩兒她娘,剛剛長公主告訴我,白墨他虛啊!”
“虛?什么虛?!”
許尚書哇哇哭:“你說呢,腎啊!腎!”
許夫人驚駭地睜大眼睛。
這件事離譜的地方太多了,她都不知道從何罵起。
首先,長公主怎么知道她兒腎虛!?其次,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她養了許白墨十幾年,怎么半點端倪也沒發現?
“長公主怎么知道的?!”
許尚書嚶嚶哭:“她說,是裴清商陪著兒子去買的壯陽藥。嗯?!不對啊!”
他哭聲一收:“兒子有這樣的毛病,和他裴清商有何干系,他憑什么陪著兒子去!?”
許夫人也跟著疑惑:“是啊,會不會是白墨他覺得不好意思,難以啟齒?”
“從小讓他穿女孩子的裙子他都穿的了,還會因為這件事不好意思?!”
許尚書越這件事越覺得古怪,他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拿著雞腿咬在嘴里:“我要親自去問他,臭小子,敢不說實話就死定了!”
許白墨本在院子里練習舉石頭,許尚書氣沖沖地走過來,他嚇了一跳。
“爹?你有什么事?!”
許尚書指著他:“你跟我進屋來!”
父子二人進到屋內,許尚書怒拍桌子:“你現在就說清楚,壯陽藥是怎么一回事!”
許白墨一驚。
爹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他嘴上狡辯:“爹,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明白,什么壯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