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裝?”許尚書狠狠擰了一把他的耳朵:“殿下都告訴我了,裴清商帶著你去開的藥,你快說到底什么情況!”
許白墨雖然有些憨傻,但他很清楚什么話該說什么不該說。
他要是說這是裴清商用的藥,以他爹跟裴清商這種死對頭的程度,還不宣揚的全天下都知道?
到時候惱羞成怒的裴清商,一定會舉刀砍過來,到時他全家血流成河……
光是想想,許白墨就瑟縮了一下:“爹,瞞了你這么久,其實我……我確實……”
該死,腎虛兩個字怎么都說不出口!可真被裴清商害死了!
想想平時裴清商很是照顧他,為了兄弟的尊嚴,他豁出去了!
許白墨一咬牙一閉眼:“我!腎虛!所以需要補藥!”
“咣當”一聲響,許白墨睜開眼,是他娘剛好要進門,聽到這句話卻扶著門框摔了下去。
“娘!”許白墨沖過去扶起許夫人。
許夫人卻一巴掌揮在了許尚書的臉上。
她咬牙切齒,紅著眼眶:“都怪你!非要聽什么臭道士的,讓兒子從小就穿的像個姑娘,現在可好,他真的成了個‘姑娘’,嗚嗚。”
許府的人仰馬翻,司邈邈絲毫不知道。
她的馬車停在丞相府前,司邈邈抱著山貓輕車熟路地提裙進府。
吳管家老遠就笑著攔住了她:“殿下來的正好,廚房今日做了一道紅泥糕,噴香四溢,老奴帶著您去前廳嘗嘗可好?”
司邈邈繞過他,口氣輕松:“吳管家不必麻煩,本宮去找裴丞相聊會天就走。”
吳管家急忙又沖過來:“哎呀,殿下這只貓兒真可愛特別,要不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它能吃的魚干?”
山貓齜牙,發出猛獸的低吼。
司邈邈笑說:“看來它不餓。”
吳管家再次攔在了她的面前:“殿下,老奴忽然想起,前幾天有人給大人送了兩條錦鯉,您要不要去看看?”
再傻的人,也察覺到了端倪。
司邈邈抱著山貓停下來,定定的看了一會吳管家。
她啟唇,帶著薄怒:“吳管家,你說實話吧,裴丞相是不是在府中藏了別的姑娘?”
吳管家一愣,急忙解釋:“怎么會呢!大人對殿下的一片情誼蒼天可鑒,這種事絕不會發生的!”
“那你為什么一直幫他攔著本宮?”
吳管家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司邈邈更加懷疑,她直接快速朝裴清商所在的院落跑去。
此時,正好有人端著湯碗從他房內出來。
司邈邈聞到一股苦澀的藥味,待她正要查看是什么東西時,門內傳來裴清商的聲音——
“殿下?”
司邈邈竄進門去,在他的房內一頓尋找,裴清商靠在床榻上,衣襟半敞露出矯健的胸膛,臉色紅潤眉眼俊朗。
他半是帶笑:“你找什么?”
司邈邈把山貓放在地上,拍了拍它的屁股:“養貓千日用貓一時,你現在就去到處聞聞,看看裴丞相是不是在屋內藏人了!”
山貓很給面子,嗖地一下竄走了。
司邈邈摸索到裴清商的床榻附近,她伸手要掀裴清商的被子,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下一秒,她就跌入一個火熱的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