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商深深頷首:“麻煩帶路。”
靠山的湖泊,比起不遠處的街市,就顯得寂靜空曠了一些。
船上掛著燈籠,仿佛夜空中的星火。
這會兒,只有一兩對情侶包了幾艘船,在慢慢的劃著。
司夢英直接大氣地拍下一錠金子,要了湖面上最好的一艘船舶。
是個帶著船篷的扁舟。
陸嘉許又跟漁家交涉,借來了漁家女兒的衣衫,先給司邈邈換上。
裴清商帶著司邈邈進了船篷,他反手關上船窗和門。
艙內點著豆大的燭火,色澤溫潤。
襯的裴清商面上的表情,更像是凝墨般,帶著薄怒。
他在生氣。
所以他只坐著,看司邈邈換衣裳。
也不準備動手幫她似的。
司邈邈的外裳脫到一半,欲言又止。
終究還是忍不住,舉著同心鎖到裴清商面前:“你等會,能不能去把這個掛上?”
裴清商的怒意更甚,冷笑:“司邈邈,你為了一個鎖這樣,你以為我不會心疼,是不是?”
司邈邈低下頭,解了一半的衣襟內,露出細白修長的脖頸,連接著漂亮的鎖骨和飽滿。
“我不是說了嘛……”她聲若蚊蠅:“這對我來說很重要。雖然你不會離開我,但不代表我不會……”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裴清商按在了鋪了被褥的船板上。
他的墨發,也因水漬貼在面頰,更有一種如玉般的冰冷。
裴清商的雙眸中,滿是壓抑,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我們不是情投意合么?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著要走。”
他緊緊按著司邈邈的瘦肩,力道大的仿佛快要將她捏碎。
司邈邈不適地抵抗:“裴清商,你弄疼我了!”
“你回答我。”裴清商不準她逃脫:“為什么?司邈邈,是不是我不夠愛你?為什么還想著要與我分開。”
司邈邈急的解釋:“不是,我有難言之隱,跟你想的不一樣!”
裴清商聲音沙啞:“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你告訴我,我們一起面對。”
告訴他,自己其實是個穿越到游戲里來的人?
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一個游戲世界?
她會被當成瘋了。
司邈邈撇過頭去,只垂下一滴淚,不說話。
忽然,她似乎聽到一聲哽咽。
“邈邈,”裴清商垂首,在她耳畔低語,竟像是帶著一種懇求:“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司邈邈渾身一震,腦海里剎那間空白。
裴清商改為緊緊摟著她,他的熱淚,順著她的脖頸流淌。
“這么多日,你知道我擁有你以后,有多么幸福?每日看見你在我身邊,覺得為你即刻去死也值得。”
他眼眶充血通紅,深情又飽受折磨似的看著司邈邈。
裴清商的指尖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痕:“我不知你有什么原因,你總是像霧一樣,我常在想,怎樣才算完完整整的得到你的心。”
他低頭吻了吻司邈邈的唇:“在你這里,我從沒贏過,或許我是一介凡人,受情字蠱惑。”
說到這里,裴清商竟然連哭帶笑,眉梢帶著極致的溫柔。
“就算你不愛我,某日你持劍,指向我。我也只有兩個字,甘愿。”
司邈邈泣不成聲,她將裴清商摟緊:“我……”
就算裴清商或許只是游戲里的人物,但是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相守在一起。
司邈邈主動翻身,壓在裴清商身上。
她黑發如瀑,漂亮地勾魂攝魄。
而裴清商從她的美目中,看到她滿心滿眼的喜歡。
司邈邈主動送上紅唇。
她愛不愛裴清商,行動會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