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雁南歸沒必要解釋清楚。
而另一頭,羅良媛帶著自己心腹丫頭回到了停風苑里。
更衣上茶后,丫頭織玉才問:“奴婢怎么就沒聽懂呢?您與雁良媛說什么呢?”
織玉是跟著羅良媛來的,從小伺候的丫頭,自然忠心。
也快人快語的。
“她是提醒我,有我爹,我就沒事。”羅良媛嘆口氣:“此番出事,葉良娣有人保護,自然不會被強壓著承認。蘇良娣不能倒,余下能有能力做這件事的,無外乎就這么幾個人。從哪里看,都是我最弱勢。”
她咬唇:“要是眾人博弈到了我這里,我是撐不住的。”
“那您去雁良媛那,是覺得她也可能被構陷?那萬一……萬一就是她做的呢?”
“不可能,她和我一樣,都沒必要做這事。”
“那……真要是有人污蔑您,您求殿下有用嗎?”織玉擔心道。
“應該有吧,你要知道,我進府之前,我爹只是個縣丞,你能想到我進府就是良媛么?”
織玉恍然大悟:“是啊,如今,老爺已經是費城太守了。”
這說明什么?說明太子殿下看上了的,是老爺的才干。
既然是這樣,那么他就要保護羅良媛,至少不能叫她被隨意構陷。
這頭,主仆兩個松口氣。
而雁南歸此時,閉目假寐,想著舒乘風這棋子落的好。
這位羅太守,絕不是唯一一個被太子看上的地方官員。
是啊,京城中,陛下圍追堵截,太子想要拉攏人是不容易的。
可要從地方下手呢?
他從幾年前們就培植起羅太守這樣的人小官員。
看似不起眼,可這樣不起眼的卒子多了之后呢?
等有那么一日,聚集的足夠多呢?
而且,小卒子,是能成長的。這不是,縣丞就成了太守。
那太守,又會成為什么?
這樣的卒子,還有多少個呢?
正在琢磨的時候,外頭人請安聲音傳來,是太子來了。
雁南歸起身,太子已經進來了。
“怎么大白天的躺著?不舒服?”舒乘風笑著問。
“沒有啊,只是無聊。殿下這時候來,是剛下朝?”雁南歸問。
“嗯,下朝回府,又處理了些瑣事。”舒乘風道。
這瑣事,想必就是府中事。
“殿下辛苦。”雁南歸給他倒茶。
“怎么棠兒不問問我這是什么事?”舒乘風接了茶。
“殿下如何知道我不問,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呢?”雁南歸笑著坐下。
“那殿下處理了什么事?”
舒乘風看她做戲沒拆穿:“丁昭訓叫人買藥的藥鋪伙計招了,說自己放錯了一顆藥丸。當時正在整理藥丸,一時走神,就放錯了。”
“那這伙計也真是該死,這藥是什么東西,能輕易亂來么?”雁南歸搖搖頭。
也不拆穿這個泡沫一樣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