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歸就一邊曬太陽一邊吃著。
另一頭,羅良媛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還沒說什么。她的丫頭織云道:“這雁良媛……是怎么了?總不能是也有了?”
“那怎么可能,她一向任性,估摸是根本還沒梳妝吧。”羅良媛不是很在意。
“您說的是。”織云也就應和。
“也不知正院是怎么了。”羅良媛本來就是想想跟雁南歸說這件事的。
“咱們反正也不插手,就隨意吧。只是這正院好好的就忽然叫太醫,今兒就不見人了,也不好說啊。上回葉良娣那一胎還沒的稀里糊涂呢……”織云道。
“是啊,這太子府上人太復雜。我夾在中間,只求能保住自己和孩子。我雖然還想生個兒子,可……我如今也是真的不敢。”再有一個,她就是活靶子了。
“總有那一日的,您如今只養著大郡主,雖然是女孩子,但是也是殿下長女,總歸不同。日后就是大公主啊。”織云道。
羅良媛點頭,確實,女孩子沒有威脅,日后她總是要有高位的。
正院里,太子妃今日稍微好一點,至少不出血了。
但是也不太敢亂動,除非必要的,其余時候就躺著歇著。
下午時候,舒乘風派人來看過,知道她好些了,就也放了心。
這眼看著十一月也要盡了,十二月里,太子又要去巡視京畿之地的軍營了。
少不得朝中拔河,多少事要做呢。
倒是過了幾日,蘭相宜派人來太子府上問候,主要是想問問雁南歸,能不能出去廟里,給蘭靜宜的排位上個香。
雁南歸自然是愿意,不過這要出城,就不能隨便行動了。
于是晚上,她自己去了前院里。
倒也順利見著了舒乘風。
“棠兒這是有事?”舒乘風剛回來,衣裳都還沒換呢。
顯然手上還有事要做的樣子。
“是有點事,后日是我母親的忌日。我姨母在凈慈寺里給她立的牌位,今日來問我是不是能去上個香。我想著,要出城是大事,先問過殿下。殿下要是準許,我再問太子妃。”
舒乘風點頭:“應該的,那就去吧,還叫衛宵跟著你。你是個聰明的,出去了也要注意。知道么?”
雁南歸點頭:“我知道。所以倒不好低調的去了。”
舒乘風笑了笑:“嗯,你都知道就好。”
“那我回去了,殿下忙吧。”雁南歸就要走。
被舒乘風一把拉住:“哪去?用完就走?”
“我哪就用完就走了?你忙著我懂事不好?”雁南歸失笑,她這是在這位殿下跟前印象什么樣了。
“等著,孤還有幾封文書,批復完了就好了。”舒乘風道。
“那你批復,我等你一起回去。”
舒乘風看了她幾眼,沒回答就搖搖頭去了。
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候就忙完了,舒乘風索性也不更衣了,與她一道回了霽月軒。
“前院里呆著叫你不舒服?”舒乘風問。
“不是啊,你這幾日忙,起早貪黑的,你走了我在前院睡懶覺?殿下大男人家的,就多走幾步吧。我還是少遭罪。”
“好逸惡勞,貪財好色,你算湊齊了。”舒乘風瞥她。
雁南歸失笑:“好逸惡勞,我一個太子良媛,還要下地干活不成?貪財好色,好色我就認了。殿下絕色,我不好才是有病。貪財是什么?我接受殿下給的財物叫貪財?那你可太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