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你們如何看?”雁南歸剛換了衣裳,如今正在拆頭發。
晚膳也快送來了,頂著一頭珠翠也是累。
“奴婢今日一直琢磨呢,那符紙要是壞的。害大皇孫的人……定是害了他能得好處的人。如今只有金奉儀和慕容良媛有兒子。金奉儀的孩子畢竟出身不算好。金氏也不能一下子就抬高自己的身份。怎么看,都像是……”
“像是慕容氏?”雁南歸笑道。
降香道:“按道理是這樣,可又太刻意了。這慕容良媛生孩子才幾天呢,人還在月子里,這要是安排,是什么時候安排的啊?”
“是啊,什么時候安排的?不過不管怎么樣,這件事對她不利啊。”雁南歸道。
這背后,不一定是誰的手筆,可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慕容氏。
當然了,慕容氏也未必無辜,只是……真要算計一個孩子,貼符紙?
嘖……
“我怎么覺得,這事沖著太子妃去的呢?”
降香疑惑:“這……奴婢不懂。”
“我現在也不知,等等看。反正牽扯不了我們就好。”這就是不會生的好處了。
凡事害孩子的事,就與她無關。
“我只是想,世人畏懼鬼神,認巫蠱之術是極其惡劣的事。可真被詛咒死的人,有幾個?或者說,你做個娃娃,貼個符紙人就會死……這種概率很高嗎?你們如果想殺死一個孩子,會用這種不能立竿見影,還留下證據的手段么?”
她這話,說的太直白也太狠心。
幾個丫頭面面相覷,降香還是道:“奴婢不會,雖然奴婢沒想過這個,但是定不會用這么麻煩的法子。”
“對啊,所以這符紙,究竟是對著誰呢?”
雁南歸笑道。
“要么,是外頭的人算計。要么就是這府里呀,還有高人。”
幾個人都不知是誰,只能亂猜了。
第二天一早正院請安,葉良娣當然是得意的。不過早上魯姑姑教導過了,她也沒找茬誰,只是帶著得意的表情罷了。
太子妃心里惦記那符紙,也沒心思管她。
請安倒是早早結束了。
如今太子妃懷疑的人自然就是慕容氏,可不管怎么懷疑,能把東西帶進正院,這一點就不容易做到。
慕容氏來正院不過是請安,怎么能去了大皇孫住的地方?
想送去那邊東西,唯有一個可能性,就是伺候大皇孫的人有問題。
第一時間,她就派人查了,可也沒查出誰有問題。
如今,她只能想著將這批人換了。
太子聽她這么說,也沒說什么就同意了。
反正大皇孫也斷奶了,換了也沒事。
可懷疑慕容氏也沒用,也要證據,慕容氏又剛生了孩子。還在月子里。
也不能拉去審問吧?
好歹身份在那里。
前院里,下了朝的太子也問云及。
云及也沒查出來,只能說:“要想查,只怕是正院的人出問題了。太子妃娘娘查過的那些伺候大皇孫的人,屬下也查了。確實沒什么問題。只能是太子妃娘娘身邊人的問題了。這就不好說。”
畢竟是太子妃,別說是云及不能動,就是舒乘風,也要給面子。怎么能輕易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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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乘風深吸一口氣:“依你看,這件事與慕容氏關系大么?”
云及搖頭:“就奴婢查來,是沒關系的。這符紙放在大皇孫的床下,可這地方也是隔幾日就要清理一次。上回清理還沒有。所以想必是這十來天內放進去的,這十多天來,慕容良媛那的人完全沒有去過正院,也沒有接觸正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