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雪環著胸,嚴厲的像個教導主任:“把夢珠掏出來。”
阿白委屈巴巴的從自己幻夢空間里掏出聚靈來修煉。
其實,妖類修煉也不累,就是抱著個珠子在月光下睡大覺。
更別提阿白周邊的靈力格外多,甚至多到叫人肯定不只有夢魘珠的功勞。
姜卿雪目光微動。
她收回了一直停留在阿白身上的目光,便微微偏過頭。
只見,淺白色的月光潑灑在光潔地面上。
雖然淡雅,可當整個世界都變了個模樣后,它卻依舊保留著自己當初在不周山所看見過的森森寒意。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小家伙……”
姜卿雪說完,腦子里卻驟然冒出來了個人影。
仿佛那人在千萬年前,也曾對自己說過同樣飽含縱容的話。
月華如水,人如月。
阿白帶著珠子翻了個身。
姜卿雪猛然被動靜喚回了思緒。
可等她帶著滿心的疑惑仔細去想時,又發現自己怎么都想不起來那個人具體長什么樣子。
宛如水中望月,霧里看花,永遠隔著一層紗幔,瞧不真實。
可還是有樣東西,在姜卿雪腦海里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一雙波光瀲滟的鳳眸,在充滿柔情時注視著人,總是能叫人心生遐想,可若等人再望去……
其實都不過是場自作多情的錯覺罷了。
“風變了。”
秦曜琿說著,就站到了特殊調查局的辦公室窗口。
他不禁閉上了眼,感覺著被冷風席卷進來的一些妖氣。
秦雅樂面上有些愧色。
他將這一切歸功于自己沒有很好的完成任務。
但秦曜琿對此卻沒有怪罪,云幸川也沒有開口責罰。
“你們不用這么大驚小怪的。”云幸川悠閑坐在兩人身后:“問題不大,不用慌,問題大了,慌也沒用。”
他笑了笑,臉上還帶了個沒有度數的復古金絲邊鏈條眼鏡。
但老實說,秦雅樂就沒看見過云幸川取掉眼鏡后的模樣。
他微微低過頭帶著些許疑惑:“局長,夢鼠一族余孽……”
“沒事。”云幸川直接把秦雅樂想說的話打斷。
他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我心里面自然有數,不過幾只老鼠罷了,丟給小家伙玩玩也沒事兒。”
更何況,有些時候,不只是調查局這邊著急,恐怕某些人……
在心里急的,都快要用腳趾頭摳墻撓地了吧?
秦雅樂微愣。
他抬眼隔著熱氣騰騰,且順著空氣搖曳而上的白霧,不經意間就瞥見一抹寵溺。
可這一發現,卻令人心生疑慮,但云幸川的存在,又實在沒辦法讓人可以去開口質疑。
秦雅樂吞回了本來想問云幸川為什么要叫他們回來的話。
“云局。”秦曜琿滿臉凝重。
他抬手將大打開的窗戶關上,便轉身走回:“這幾年在國內發現的妖怪越來越多了……”
靈力也越來越濃,但這并不是什么好事。
先不說前幾日才滅掉的狐妖白灼,就是剛消失的夢鼠一族都夠特殊調查局的幾人喝上好一壺了。
“別慌。”云幸川十指交叉,笑著擱置到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