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澈話題轉的有點快,林清本能性的感覺這個問題有些危險,眉頭漸漸皺了起開,斟酌著開口,“下官……不知道。”
帕子和自己有什么關系么?
溫澈似乎輕輕笑了一下,又似乎是沒有。
他轉過身,這回是徹底看不見他的面容了。
“走吧。”
這句話后,溫澈就再沒說過一句話,徑直的向前走,帶著林清很快就走到了一處偏殿。
那里的官婢向兩人行禮,平靜的開口,“大人,衣物放在殿內了。”
溫澈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等他出來時,依舊是一身墨衣,衣擺的金絲銀線在夜色中泛著點點流光。
兩人一路無言的回到宴席上,正好此時已經臨近開宴。
林清坐到自己案前才想起,還沒有問溫澈的那件衣衫要賠償多少。
再側過頭時,旁邊已經變成了這次科考的探花郎徐余安。
林清:“……”
所以果然是故意的對吧?
溫澈和自己單獨出去,就是為了告訴自己不適合去大理寺和刑部?
林清一陣無言,感覺他管的有些太寬了。
把此事放在腦后,專心的應對著現在的場面。
探花宴每三年都要舉辦一次,流程早就熟練到不能再熟練,辦的圓滿,至少大家都是樂呵的,表面上一團和睦。
皇帝對此也是十分滿意,該賞的就賞,說一說場面話這場宴席也就過去了。
林清出宮的路上遇到了不少過來攀談的人,前途大好的年輕人,背后又沒有什么勢力,在官場里很受歡迎。
好在大家都知道林榜眼性子清冷,怕惹他生厭沒有太過于夸張,林清應付起來也是省力許多。
她對各方勢力全部疏離,讓人挑不出來錯,又不完全斷了他們的希望。
等她終于脫身,看到等著自己回家的林正時,松了一口氣,坐上自家馬車,臉上也露出倦容。
“官場可不是那么好混的,累不累?”
林正遞過去一碟子糕點,“吃了墊墊肚子。”
皇宮的宴席,飯菜滋味是好,可是誰又會去多吃,還不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省的摻和進什么不該摻和的事里。
林清搖搖頭,“我不餓。”
就是這一層一層的衣服壓在后背上,確實很累。
林正把碟子收了回來,正色道:“日后你想升高位,會比這個還要累上很多,而且……”
“你要是現在退,還來得及,就在翰林院做一個清閑的官……”
“林叔叔。”
林清突然開口,“有些仇,我是放不下的。”
林正默然,馬車車輪向前的聲音一碾一碾的,傳到馬車里,響在兩人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