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忙,你在我身邊看我行事,自己悟。”
林清:“……”
“至于你這幾日干的活,我看你身子太弱,正好練練體質。”
林清假笑道:“那可真是謝謝大人了呢。”
溫澈:“不用。”
兩人氣氛正微妙之時,飛因突然走進來,打破了兩人之間凝結的氣氛。
他進來時路過林清,看了他一眼,緊接著拱手行禮。
“主子,安陽郡王方才進宮,說他要去往各地巡邏貪官污吏,非要皇上同意。”
飛因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繼續道,“聽說安陽郡王是看多了話本子,所以才有了這個想法,他在皇上面前拿著相關史書話本子喋喋不休,最后還以住所相逼,要是皇上不同意,他就回安陽,不在京城住了。”
本來安陽郡王就不該留在京城,是皇上過于疼愛舍不得,這才將他騙來京城留了下來,要是他住在封地,想出去各地游山玩水豈不是再容易不過的一件事?
這件事情上,確實是皇上理虧。
“皇上同意了?”
“是,皇上耐不過安陽郡王軟磨硬泡,最后松了口。”
溫澈點點頭,“走了也清凈,我知道了。”
要說滿京城唯一一個讓溫澈頭大的人,就是安陽郡王祁川。
以溫家的權勢地位和對皇上的忠心,沒有幾個人會不知死活的招惹溫澈,偏偏這個祁川,于這兩方面簡直是溫澈的克星。
因為郡王身份和他娘親的死,溫澈都不能傷了祁川,最厭煩對上祁川沒臉沒皮又沒理的言論,得知祁川要離京,饒是溫澈冷然的性子,心下也是輕松了不少。
見飛因杵在原地不動彈,溫澈皺眉,“還有事?”
飛因突然跪下來,頭死死的垂著。
“皇上是同意了安陽郡王去各地巡查,但是……但是……皇上說,必須要主子跟著……才,才放心……”
溫澈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整個空間靜默了一刻之后,他突然站起來,一言不發的迅速出去。
飛因感受到自家主子的怒氣,縮著身體趕緊三步并兩步的跟上。
林清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眼睛轉了轉,把剛才飛因說的話想了一遍,唇角微微勾起。
溫澈這是要走了?出京城?
以林清對這些人的了解,就算溫澈親自去,恐怕也沒什么用。
祁川其人,林清這一年也經常與之打交道,他看似漫不經心,但是一旦有什么事認準了,就肯定要去辦。
就像這次,估計是要以去各地巡邏為借口,觀賞各地風景習俗,出去游玩才是真。
那溫澈跟著祁川,沒個一年半載的,應該回不來吧?
林清心情大好,悠閑自在的坐下來,看著架子上面的卷宗。
人都要走了,還能管自己?
溫澈不讓自己看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