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沒說話,面色微微泛白。
蘇念沒有回來之前,她可以理所當然扮演蘇念的角色,但是她回來了,即使有一顆再強大的內心,她也不能做到對那張臉熟視無睹,她現在好害怕,她伸過手,試圖握住傅景蚺的手,但跟她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的傅景冉卻不經意抽開自己的手。
蘇可只覺得有一只手在她的心上狠狠攥了一下,她愛了他那么多年,還是愛不到他嗎?
……
終于,一直沉默的傅景蚺開口了,他對在場所有的股東說取消今晚的股東會議,至于蘇式姐妹的問題,等妥善解決之后再另行通知。
秦佑生側過頭與身旁的一位男士說話,過了會,男士用濃重的墨西哥口音開口道:“蘇家兩姐妹的持股不一樣,誰是真正的蘇念影響我們對公司業績的判斷,我們必須知道真相。”
這位墨西哥男人說完,在場不少人表示同意他的話,秦佑生微微勾唇,與江行止對視了一眼,然后看向立在自己對面的寧冉聲,不知不覺,她的心氣也沉淀了許多。
“蘇可小姐。”寧冉聲也看向蘇可,“當年綁架事件中你逃脫回來后是不是補辦了身份證?”
“我拒絕回答你的問題。”蘇可說。
寧冉聲抿了下唇:“當時蘇念所有的證件都在,唯獨丟了身份證,所以你必須補辦回來,因為那張身份證根本就在出事的蘇念自己這里……你想看看這張已經過期的身份證嗎?”
蘇可的臉越來越白,兵敗如山倒。她看向立在自己不遠處的蘇念,渾身忍不出地發抖,她是回來報復她的!
“各位股東們,我父親創立公司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蘇家的招牌能一直存活在舊金山,所以不管如何,我反對蘇式易名,我才是真正的蘇念,我持有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這次會議有足夠的說話權。”蘇念聲音不重,但是鏗鏘有力,過了會,她抬頭望向股東位上以為蘇家的老部下,一位人到中年的男人,“陳叔叔,有些人可以分不清誰是蘇念蘇可,難道你也認不出我嗎?
蘇念口中的陳叔坐在傅景蚺下面的第二個位子,身形精瘦,頭發灰白,他從蘇念進來到現在就一直打量著她,目光從慢慢的懷疑到肯定,頓了下,他對傅景蚺說:“景蚺,我們都錯了。”
傅景蚺同樣看著蘇念,濃濃的墨眉下方的一雙眼睛蘊藏著翻滾的情緒,外頭透進來的陽光打在他臉上,眉目清晰,他一字一句地對蘇念開口:“蘇念,你終于回來了。”
就在這時,面色慘白的蘇可俯下身子,神色痛苦地開口:“景蚺,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