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兩個在下棋。
一個埋怨道:“話說,蘇元琰,你妹夫有沒有說什么時候來,我與吳俊采圍棋都下完兩盤了。”
吳俊采也是認真地盯著棋盤,道:“楊嘉延,別想著扯開話題,這一盤你又輸了!”
楊嘉延不管眼前的吳俊采又道:“今天你妹夫才是重頭戲,他不來,那還有什么意思。”
蘇元琰便道:“你著什么急,之前那誰,崔涓、徐元應、劉珩三人去了都吃了癟,更別說你數術甚至還不如我。來早了,不也是被氣得草草收場。”
史惟清是個看上去還算正人君子的,聽到蘇元琰的話,也是道:“我們只是好奇,炎瀾縣那么多年輕才俊,不比隔壁縣強,為什么偏偏會看上隔壁縣這個李縱。你要說他很有名也就算了了,偏偏之前卻是個無名之輩。再說了,鶯兒那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
陸岌這時也是道:“他這把我們炎瀾縣,乃至傳到了郡里都聞名的第一才女給娶走了,總得給我們個交代吧。”
蘇元琰便道:“去你們的,你們誰不是既娶妻,又娶妾了,給你們什么交代。不說了,好像有船來了!”
蘇元琰說是半點不著急,但是,他還是很希望能夠早點見到李縱的啊。
這不!
看到湖邊有艘船似乎是要撐過來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妹夫。
眾人聞言,也是伸長了脖子,要看看這李縱到底長啥樣。
李縱讓法章把馬車停了下來,剛來時,他并沒有著急著過來,跟蘇鶯兒又說了會話,感覺差不多了,這才把一艘渡人的小舟叫了來。
上船后,先是問了問船家這船快不快,聽到對方說不是很快,李縱也就放心了。
由于他是直接站在船頭的。
因而,在過來的時候,也是十分顯眼。
“呸!小白臉!”
楊嘉延立刻道。
“你這是嫉妒。”
蘇元琰。
“要我說也不是很小白臉。”
史惟清。
“而且如此一看,倒也跟鶯兒有些般配。”
吳俊采此時也擱下了棋子,“有我一半英俊了。”
陸岌:“最不要臉的就屬你了。”
船很快便靠到了岸邊,李縱深知自己來遲了,上來人臉都沒分清,只注意到自己二哥在人群里,便趕忙上前道:“路上堵車,來晚了,望各位見諒。”
而蘇元琰這邊已經走了上來,只待李縱行了禮,便上前為李縱介紹道:“你終于都來了,這位,楊嘉延,性高簡,不拘俗尚,正經事不做,而且老想找你事,短處是樣子長得丑,這位,吳俊采,圍棋下得很好,沒什么敵意,就是有點自戀,這位史惟清,名字不大好聽,不過應該是唯一能為你說話的了,這位陸岌,富學而有文,陸家在江東的地位,不用我說,不過因為只是旁支,所以也別把他放心上。”
蘇元琰還真的是有話說話,一上來就把各自的優點、缺點全都說了,這絕對是怕四人欺負李縱,因此,才上來便把四人的底給爆了。
李縱聽完了二郎的介紹,也是再次給四人友好地行禮,畢竟讓人家等他那么久,道:“見過四位兄長。”
“這小子還挺上道!”楊嘉延也是笑著道。
“不過這可沒那么簡單!”
“陸岌!”
“有!”陸岌立刻從人群中鉆出來道。
“來這么晚,先自罰十杯吧。”
好家伙,酒水都給李縱備好了。
李縱倒是干脆,二話不說,咕咚咕咚兩下就喝完,喝完最后一杯,還把杯口朝下。
“不錯!夠豪爽!”楊嘉延,“我最看不順眼就是那些涂脂抹粉的小白臉。不過你例外!”
吳俊采便道:“他好像沒有,人本來就這么白。”
“額……”李縱。
吳俊采:“你是怎么這么白的?”
李縱便道:“大概是因為常年不出門?”
吳俊采道:“我吳俊采喜歡跟長得好看的交朋友,不錯,你這朋友,我交了!”
史惟清便道:“本來我挺好說話的,但是方才你二郎這么說我,這就讓我不是很樂意了。”
李縱:“名字是父母給的,的確是過分了。在官惟明,蒞事惟平,立身惟清。史,惟清,這名字其實也沒有那么差。想來,這位兄長父母是想讓兄長日后當個清廉的人吧。”
史惟清沒成想,竟然還有人能懂自己。
“沒錯!正是這樣!沒成想,佩弦你詩書也讀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