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丁表說的,官員在放假的時候,出來喝酒、聚會,在這個時代不要太多。
因為這個時代是真的空閑啊,世家們基本上都沒啥事情好做,那除了喝酒、聚會,還能干嘛。
訂好了二十張桌案,又額外訂做了一塊黑板,然后李縱便回來了。
其實,如此小事,也不一定非要他去做。他明顯只是想出去溜溜彎,自己一個人放空放空。
因為——老是對著鶯兒吧,這會讓他總是想入非非。然后看著,就不像是個正經人。
“五郎,你回來啦?”當李縱回來的時候,寧伯已經在門口等著他。
“嗯。”李縱便道。
“方才縣官派人來送信,說是想邀請你三天后,到牡丹亭一聚。”
“嗯,知道了。”
沒想到來得這么快啊,之后又吩咐寧伯到時候記得去取貨。
取貨他就不去了,畢竟是去抬東西,他又不是去當監工。
從寧伯手中接過了請帖,之后又往左邊走了二十來步,穿過一個門洞,此時,客房正在被清理出來。
所有人都干活干得熱火朝天,李縱在前方空地處也是見到了鶯兒,正看著呢。
不過,倒是沒有打擾她,而是回過頭去,往大廳那邊走去。
手里拍了拍請柬,這一次肯定要展露一些東西才行了。
光靠數術,死路一條。
此時他也該認清事實了。
不過寫什么好呢,牡丹亭,那要不要找些有關牡丹的詩句。
可好像讀書那會,學牡丹的也不多。
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然后李縱便盤坐在正廳中琢磨了起來。
動作有那么一點不雅,但恰恰,卻也映襯了他少年的不羈。
客房那邊的動靜,直到快用午膳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鶯兒估計還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所以直到快吃飯了,才發現,他早就坐在大廳里坐很久了。
“夫君你很早就回來了?”
“嗯!”
李縱見鶯兒進來了,也是收回了思緒。
……
“夫君你回來了,怎么不跟鶯兒說。”
鶯兒連忙便上來侍候。
“這不是看你正忙嘛,所以為夫就不打擾你了。”
李縱也是回道。
“我……”鶯兒然后很快道:“夫君你說的招生告示,鶯兒還沒有寫。”
李縱接過她遞過來的溫過的茶水便道:“不急,慢慢來也一樣。而且,下午還有時間。”
說完,李縱便又問鶯兒道:
“說起來……鶯兒你寫過牡丹的詩句嗎?”
鶯兒便有些好奇,“夫君你為何這么問?”
“因為過兩天,我要去參加一個雅集。你是知道的,我根本不會寫詩。萬一到時候,他們要我寫詩,那不就尷尬了?”
說完了以后,緊接著李縱又道:“當然,我不是說讓你給我抄,借鑒,是借鑒!”
李縱著重強調道。
“額……”
沒想到她夫君竟然是這種人。
不過想了想,她夫君也好像從來不是什么好人。
“可鶯兒還沒有寫過跟牡丹有關的詩。”
鶯兒接著便道。
“額……那好吧。反正還有時間,我自己慢慢想。”說完,李縱便又陷入了沉思。
誰能想到,九年義務教育書里面,這么少寫牡丹的。
他甚至已經記不起到底有沒有寫牡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