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那一聲,只是想著,鶯兒這個見色輕妹的姐姐。
她們一起玩不好嗎!
又不是非得要男人。
不就是個花會。
女的跟女的一起玩,也一樣可以吧?
至于對李縱……
她本來就對李縱這樣的特立獨行的人沒什么期待,當然也就不會想他了。
此時聽到高鳳的話,雖然覺得可笑,唔……
不對!
這好像應該笑自己吧,明明都成階下囚了,怎么還有心思來想這些。
她的目標是攻略鶯兒,然后利用鶯兒,看能不能達到目的。
至少……
就算不能立刻離開,她在李家,應該也能得到更多的自由。
甚至若是再讓鶯兒吹吹枕邊風,不過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鶯兒自己不掉進李縱那陷阱里去,都好了!
她的眼睛里現在就只有她夫君夫君。
第五銀翎又是哼了一聲。
高鳳還以為是對他說的呢。
也是瞬間一副好心遭雷劈的失望樣子。
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道:“郡主好自為之吧。”
其實他也不想一直像看犯人一樣盯著第五銀翎,他也想自由。
若是能不用操心這些事,倒是在江南住一輩子,似乎也不錯。
他如今方才發現,有一個自己的獨立院子,而且不用伺候人,是多么地輕松。
在宮中,你總得每時每刻都保持著警惕。
但是來了這里,他唯一不能跟丟的,就只有郡主一人了。
當然!
住在江南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他的俸祿不能拿來用。
當內官也是有俸祿的,雖說其實也不多。但是山水迢迢,如今發俸祿也不可能發這么遠,這應該是他自己覺得此時此刻第二個比較遺憾的吧。
吃喝倒是不愁,可是缺了點自己的選擇。
高鳳有想過,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回宮。
而且……
陛下這最終的目的,又是什么?
……
京城。
李縱的信此時還沒有送到。
但是李父一個小小的六品官,此時卻有了出入禁宮的自由。
說起來……
李希言并不想得到這樣的特權。
如果是正常的升遷,他當然是樂意的,只是如今這種升遷,明顯是不正常的。
“臣,見過陛下。”
皇帝此時也躺在床上,聽到他的聲音,才慢慢地起了來。
或許是夏天,因此還好吧。
雖說熱是熱了些,但是倒是意外地令他的病情有了一些好的轉變。
至少,沒有春冬季時那么咳了。
“希言啊,來。”
皇帝讓李父又上前了幾步。
然后定睛看了看李父。
李父年輕時也是一表人才,不然也生不出李縱。
此時李父雖然已經三十,眼看就要四十。
但依稀還是可以從中看到他年輕時的樣子。
這時,皇帝便道:“想來,麒麟之才的模樣,與你年輕時也差不多吧。”
“額……”李父便道,“縱兒倒是更像他母親一些。”
“坐,坐下來慢慢說。”
皇帝繼續道:“你平時都教他什么?”
“這……年幼時尚好,也就是一般的四書五經,再加上李家的法書。之后長大了一些,因為我到京城了,就沒怎么對他施教了。全由族兄有空時會指點一番還有他自己在家中自學。”
“那讀得如何?”
李父很不想說謊,因為說謊并沒有什么好果子吃,便惶恐地道:“回陛下,其實……縱兒生性散漫的很。因此才給他起字,佩弦,意思就是讓他自己像根弦一樣,緊張起來。至于什么麒麟之才,都是張公綽一人說的,我年初回京之前,都不知道有這事。不過……回京之前,也的確有一件事。”
“說、”皇帝便道。
“他說他想著書,著數術的書。”李父道,“因為平常他性子就很散漫,難得他還能給自己找點事做,因此,我當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就是張公綽說的那些數字吧。”皇帝緩緩說道。在他看來,那些數字沒什么稀奇的,反倒是有種裝神弄鬼的感覺。當然,張公綽也跟他解釋過,這些東西很有用,但他對這些顯然沒有興趣。
正好那時他咳嗽得還挺厲害的,也就沒有認真細聽對方的講解。
他如今只是想知道,李縱到底能不能擔得起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