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別出事啊!”
何定邦在房間里轉了又轉。
鈴鈴鈴...
沉默中,呂澤的大哥大響了起來。
“喂,我是呂澤。”
“澤哥,剛剛接到報警電話,有人在青衣公園內發現了一名上吊者。”
“現場趕過去的警員說,死者的身份證上顯示他姓廖,叫廖函,看上去不像是自殺,更像是他殺之后的偽裝。”
呂澤雙目一瞇,追問道:“哪個廖,哪個函?”
“廖化的廖,函數的函。”
“好,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呂澤看了眼身邊的何定邦:“青衣公園發現了一名死者,叫廖函,很可能是你的那個線人。”
“干!”
何定邦將桌子上的盒飯一把摔在了地上。
呂澤嘆了口氣,開口道:“過去看看吧。”
半小時后,呂澤二開車抵達青衣公園。
青衣公園,位于新界青衣島青敬路,公園占地面積很大,還有人工湖跟人工園林。
呂澤二人抵達的時候,現場已經被圍起了警戒線。
五名巡警,兩名法醫守在這,正在收集證據。
“情況怎么樣?”
跨過警戒線,呂澤看了眼被吊在樹上的尸體,向一名年長的警員問道。
年長的警員回答道:“根據初步判斷,死者死于下午6:40分一7:40分之間,這邊是公園的非開放區域,一般很少有人會來。”
“報警的是公園保安,青衣公園晚上九點會關園,所以每次臨近公園關閉前夕,公園內的保安都會巡園。”
“我們已經初步排除了保安的嫌疑,并發現死者名叫廖函,屯門人,職業賽車手出身。”
“法醫說,死者不是自殺,而是他殺之后又被吊起來的。”
聽完警員的說法,呂澤繞著尸體走了兩圈。
上吊的人不管是自愿,還是被逼,臨死前都會劇烈掙扎。
所以吊死的人一般面目猙獰,看著很恐怖,有明顯的掙扎痕跡,雙腳上是不會穿鞋的。
為什么會這樣。
因為在窒息時,他會下意識的雙腳亂蹬,會把鞋蹬下來。
廖函不一樣,他雙腳上穿著鞋,而且鞋面很干凈,這不符合上吊自殺者的情況。
還有一點是,廖函死時腳尖沖前,而不是沖下。
吊死者,會腳尖沖下,向著地面。
這不是玄幻,而是科學,引力和肌肉反應造成的。
沖前,只會是他殺,只有尸體僵硬后再把他吊在樹上,他才會腳尖沖前。
“老何,看來你的線人確實接觸到了大案子。”
呂澤看了一會,來到何定邦身邊:“他口中的軍火案很可能是真的。”
何定邦面色難看。
他寧可自己的線人什么也沒有查到,也不想看到他的尸體被吊在樹上。
“老何,你猜是什么人做的?”
呂澤知道何定邦心里不好受,但是相比悲痛,他們更需要有所行動。
“我覺得是那幫軍火買家!”
何定邦語氣中帶著肯定:“我的線人是賽車手,開車很快,很穩,我覺得是那批買下軍火的人找上了他,想拉他一起入伙發財,半路察覺到了他的身份,于是將他給滅口了。”
買下大批軍火的人,肯定不是拿來收藏的。
他們很可能是一伙武裝悍匪,準備搶劫銀行或者運鈔車。
這種人,才需要賽車手負責接應,因為他們不是開車兜風,開車的人一定要是專業人士,能在危機關頭甩開警察才行。
“這幾天,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什么?”
從何定邦手里拿走三千塊錢之后,一直到今天廖函突然要和何定邦見面,在此期間他一共消失了三天。
呂澤要是所猜不錯,這三天廖函應該和那伙搶匪在一起,并且對他們有了一定了解。
要是廖函說過什么話,或者留下了什么證據,他們就能對癥下藥了。
“沒有,我們好幾天沒聯系過了,要不是他突然找我,我都不知道他和那幫人搭上了路子。”
何定邦一臉懊悔:“誰知道他這么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