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38歲,1950年生人。
身高185,滿族人,出生地在燕京,還上過軍校。
當過兵,打過仗,而且是尖刀連的連長。
81年因違背命令,私自處決戰俘,被撤銷連長職務,同年五月份轉業。
82年通過親戚來港,并在同年出手一套宋代名畫,以此為啟動資金進軍房地產行業。
時至今日,曹楠已經是地產業新秀,有幾個億的身價。
特別要注意的是,他和警隊關系良好,數年來,向警隊累計捐款超三千萬,還送給過前任警務處長史高德,一副自己親手寫的‘奉公職守’的字畫,是很多警隊高層成員的座上賓。
咚咚咚...
辦公室內,呂澤正在看曹楠的資料。
還沒看完,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呂警官,不打擾吧?”
來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看上去就十分彪悍的中年人。
“我叫曹楠,我聽警隊的一些朋友說,你們重案組正在調查我?”
曹楠臉上帶笑,不等呂澤說什么,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我可是好市民,有什么問題你們直接問我吧,我一定配合。”
看著送上門來的曹楠,何定邦等人面面相視。
結果不等眾人說什么,伴隨著腳步聲,一名鬼佬警司走了進來:“親愛的曹,你來西區警署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太不夠朋友了吧?”
“麥警司好!”
呂澤等人紛紛起身敬禮。
因為來的這名鬼佬警司,赫然是西區公共關系科的負責人,和程警司一個級別的警署大將。
“不用客氣,曹是我的朋友,你們幫我招待好他就行了。”
麥警司操著半生不熟的粵語,看上去和曹楠的關系很親密。
“不用招待,我這人不貪圖享受,有杯熱茶就足夠了。”
曹楠嘴上說不用招待,但是熱茶這句話一出,本就是給眾人聽的。
聽到這話,麥警司當即不客氣的對著彭奕行揮手道:“你,去泡兩杯茶來,我和曹先生要嘗嘗你們重案組的好茶。”
彭奕行不為所動,裝作沒看見。
呂澤掃了眼麥警司,回頭吩咐道:“奕行,多泡幾杯,大家忙了一天了,也該口渴了。”
彭奕行冷冷的看了眼麥警司,拿著暖瓶往水房去了。
目送著彭奕行的背影,麥警司嘀咕道:“愣頭青...”
燒水,泡茶。
有麥警司這位好朋友在,呂澤幾人是不用想對曹楠怎么樣了。
只能借著喝茶的功夫,不輕不重的問了幾句:“曹先生,不知道昨天上午十點,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方便透露一下嗎?”
“這是審訊嗎?”
曹楠回頭看向麥警司。
麥警司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否定道:“當然不是,只是簡單的問詢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
曹楠裝出松了口氣的樣子,和呂澤等人講述道:“當年我打越共的時候,被他們俘虜過,當時那幫人審訊我的樣子,對...”
曹楠看向何定邦幾人:“就是你們現在的樣子,兇狠的眼神,冷漠無情的面孔,恨不得吃了我。”
“姓曹的,你不要太囂張!”
何定邦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曹楠嚇了一跳,弱弱的看向麥警司:“老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老何,坐下。”
呂澤臉上帶笑,夸贊道:“曹先生可是戰斗精英,他講的越戰往事,是我們從別處聽不到的。”
說完,呂澤裝模作樣的看向曹楠:“曹先生,像你這樣的優秀戰士,上面讓你退伍轉業真是屈才了。”
“要是你還能留在部隊,當年的尖刀連連長,現在怎么說也得是團長了吧,不,還得是突擊團,普通團你都看不上。”
呂澤看向眾人:“曹先生一定有很多感悟,我們不聽太可惜了。”
回看曹楠,只見他面色鐵青。
作為一個搶劫之前,都要給手下做突擊訓練的人來說,帶兵那是烙印在骨子里的東西。
犯了錯誤,被迫轉業,不能留在心愛的部隊,是曹楠一直以來的心頭病。
此時被呂澤舊事重提,明褒暗貶,笑話他沒能留在部隊,成為團長。
這下,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