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鄧秀他們難道沒有告訴你,一個習武的人,如果業力太盛,只會成為關礙,徒增心魔,增加沖擊筑基的難度么?”
“現在我身后有數千上萬百姓,你一旦大開殺孽,只怕終生無望筑基。”
“筑基?那是以后的事,我現在只想殺了劉宣伯。”
任秋拖著星火劍,周身煞氣勃發,氣血一炸,地面轟然出現一個大坑,泥土飛濺,人影就不見了。
再出現時,就已經在方直貞身邊,劍光一閃,周邊瞬間出現一個血肉圈子,旋即一把捏住其脖子,面色猙獰道:“老子忍你這么久,廢話說完了么?”
“真當老子不知道,你在拖延時間么?老子就是要看看,劉宣伯到底有什么手段,也想看看,老子現在實力到底多強。”
“用數萬人性命威脅老子?那你先去死吧。”
“你……”
方直貞面色驚恐,還沒來得及說,氣血剛一涌動,就聽到‘咔嚓’一聲,失去意識。
這是個瘋子……在失去意識的一剎那,他心里后悔了。
任秋把方直貞尸體,當作破爛似的,隨手一扔,一雙銅目含煞,看著后排開始慌亂的南武院弟子。
轟~
氣血涌動,肌肉膨脹,硬生生再漲一寸,旋即腳步一跺,地面塌陷,人就飛縱三丈高,如同猿猴似的,直落數十米外,砸在地面,震飛十余人。
場面一靜,接著瞬間慌亂,本來驅趕百姓的南武院弟子,見方直貞居然一個照面,就被殺了,頓時面色蒼白一個個四散。
任秋獰笑一聲,劍光縱橫,剎那殺了七八個南武院弟子,尸首分裂,血肉飛濺,這還不罷休,只把星火劍往地上一插,逮住一個南武院弟子,把其生生撕裂成兩邊。
場面極度血腥,血肉和腸子落在百姓身上,壓不住的驚恐,在他們心中生出,再也不敢待在這,哭爹喊娘的跑。
任秋雙目一掃,提起星火劍,再次跳躍,落到人群中,掀起一片片殺戮。
哪怕后面涌動的百姓,遠遠看著那個不斷跳躍殺人的煞星,也知道害怕,哪怕有南武院弟子壓著,也無法阻止他們逃跑。
很快,再也沒人敢擋在前面。
南武院城堡,城門緊閉,三具尸首被吊在上面,而在城墻上面,站著一個雄壯男子,不是劉宣伯又是何人。
鄧秀,沈言,韓振……
任秋定住身子,掃眼了三具尸首,看向劉宣伯,把星火劍往地上一杵,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忽地一笑:“果然,殺沈言他們,讓你傷得不輕。”
劉宣伯居高臨下負手而立,淡淡的看著任秋,道:“我倒是小瞧了你……”
忽地,腳步一踢,一個巨大的木箱飛落而下,砸在地面,零散出數不清的秘丸。
“這里有五千枚秘丸,本來是給土匪準備的,現在歸你了。”
“怎么,要收買我?”
“不,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所以不想再動手。”
劉宣伯微微一笑,道:“我引來土匪,洗劫北山縣,讓鄰縣也不得安寧,其實根本目的,不過是想建立一個巨大的資源地點,為我在定州鋪路。”
“只要你愿意離開北山縣,不管你去哪,我再給你一萬秘丸……想必沈言他們,無法給你這些吧。”
“廢話真多啊……”
任秋掏了掏耳朵,看也不看地上的秘丸:“想我離開也可以,十萬秘丸。”
劉宣伯搖搖頭,嘆道:“你知道么,我再過幾個月就要離開北山縣,去往定州……所以我不想再動手,避免傷勢加重,而不是殺不了你。”
“殺我?那正好,我也想殺你……”
任秋咧嘴一笑,好似兩個朋友之間談笑,提起星火劍,氣血一炸,地面轟塌,人如猛虎似的,沖殺向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