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精準,威力強大。
只不過同樣的一劍,和沈拓比起來,徐游那個還是有些小兒科。想到剛才沈拓那一劍,柳真元一時之間又有些猶豫,那一劍太快,劍勢太強,鄔進都敗了,自己能不能擋住?
萬一靈光盾擋不住,豈不是會再敗?
柳真元可是知道,這種場合連敗兩場那是奇恥大辱,自己可承受不起。但哪怕承受不起,也得應戰,如果怯戰,那更丟臉。
沒法子,柳真元只要再度上場。
因為有人故意推波助瀾,所以臺下不少弟子是知道柳真元與徐游之間矛盾的,更知道沈拓和徐游是好友,他手里的玄鐵重劍,就是徐游幫忙修復的。
所以沈拓故意挑選柳真元,這里面的韻味就太多了。
“莫非沈拓是受徐游之托,來對付柳真元的?”
“我覺得也是這樣,沈拓手里的玄鐵重劍是徐游親手修復的,而柳真元更是煉器高手,他們一個是煉器峰外門第一,一個是武尊峰外門第一,算是勢均力敵,而背后,肯定是徐游和柳真元之間的對決。”
“放屁,徐游算個什么的東西,一個不能修煉的廢人而已,如何能與柳師兄相提并論?他給柳師兄提鞋都不配,我看就是他在暗中推波助瀾,蹭柳師兄的名氣,此人實在是卑鄙無恥。”
“我看也是,以前誰知道這徐游是誰?此人想出名想瘋了。”
“你們幾個少給柳真元臉上貼金了,他行事猖狂,為人狂傲,所持不就是世家子弟身份和李首座的看重?他煉器是強,但未必比得上徐游這個后起之秀,就說沈拓的重劍,之前也是去找過柳真元的,結果他還不是無能為力,最后是徐游修復了,就沖著這一點說,徐游在煉器上就有獨到之處。”
“徐游可惜了,如果能修煉,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越柳真元。”
下面眾多弟子談論不休,他們都是各峰精英弟子,有的背景和靠山比柳真元還強,自然也不會在乎柳真元,所以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臺上,柳真元顯然小心謹慎了許多,他知道這一場他絕對不能再敗,否則必然會淪為笑柄。
這對于一向高傲的他來說,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所以這一戰,他勢必要底牌全出。
只不過對于沈拓,這些都不重要,玄鐵重劍上的強體神通加持下,他的修為甚至可以短暫提升到煉氣四層。
其他的法器,沈拓不需要,法器太多,就需要操控,需要分心,所以沈拓只用一種法器,那就是他手中的重劍。
這是一種專注,專注于法器,專注于對手,不會分心,對面柳真元則是顧慮多,想法多,所用法器又繁雜,兩者相比,柳真元自然是落入下乘。
所以這一戰是什么結果,臺下的弟子不知道,但那些內門長老和各峰首座去早已經看出來了。
“真元這孩子,還是有些年輕了,我看,得再歷練歷練。”
“不錯,戰時分心,那是最要不得的,況且他手里的法器太多,雖然個個強橫,但不是法器強,就能贏。同樣的法器,在凡人手里只能發揮出兩成威力,而在修士手里,能發揮出七八成,所以真正取勝之道,還在于使用法器之人,這一點,柳真元便是輸給沈拓了。”
這些高層已經看出大概,而實際的結果,也和他們所想的一樣。
柳真元敗了。
敗的極為快速,極為徹底,沈拓近身發動三尺劍域,直接將柳真元連同他的靈光盾一起打落高臺。
這是純粹的力量斬擊,重劍之下,靈光盾上裂紋密布,而柳真元落在臺下,面如死灰,剛才他甚至來不及施展飛蟬劍,沈拓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從一開始,沈拓就是瞅準了柳真元的弱點。
柳真元法器雖多,但若是一一催動也需要時間,所以沈拓就攻其不備,以迅雷之勢將其擊落臺下,就算柳真元有千百手段,沒機會施展也是沒用。
煉器峰一位長老此刻搖頭:“真元這些年的確有些膨脹了,最近幾年,他甚至都沒有離開宗門外出歷練,所以遇到真正的生死搏殺,他就無力應對,只是剛才沈拓那一劍,分明是要殺人啊!”
最后一句,帶著指責。
當下,那邊武尊峰的一位長老就冷笑道:“此言差矣,沈拓那一劍的確是帶著殺氣,但卻是算準了不會擊破柳真元的靈光盾,最后,柳真元不也是沒事嗎?”
這一句話,說的那個偏向柳真元的長老啞口無言。
的確,那一劍沈拓就算是殺人之劍,但最后還是被靈光盾抵擋下來,說起來根本沒有違反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