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歷的臉漸漸陰沉下來,非常平淡地說道:“是嗎?”
申時行沉默不語。
萬歷冷笑道:“愛卿為何不繼續說下去?”
申時行道:“回稟陛下,臣怕隔墻有耳。”
“隔墻有耳?卿怎會.......!”
這話一出口,萬歷突然反應過來,他頓時明白申時行此話的意思,不是怪他縱容皇貴妃,也不是怪他不立太子,而是怪他連這事都捂不住,如今大臣們都比你皇帝知道的還要清楚,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
萬歷一揮手,將李貴都給遣退了,并且吩咐道:“任何靠近此屋的人,一律都殺無赦。”
申時行這才道:“陛下,如這種事出現已經不是一回兩回,當初永寧公主得事也是如此,這王恭妃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在這時候暈,陛下難道不覺得蹊蹺嗎?”
萬歷不由得恍然大悟,眼中突然閃過厲色,道:“朕明白了。”
申時行道:“臣也想為陛下分憂,但這事臣真的無能為力。”
這反應過來的萬歷也真不好意思再勉強申時行,道:“你退下吧。”
“臣告退。”
等到申時行離開之后,萬歷坐在椅子上,臉色顯得有些陰沉。
回到府中,只見曹恪坐在廳內,見到他回來了,急忙起身,“岳丈大人。”
“還沒睡啊!”
申時行稍稍點頭,坐了下來,瞧了眼曹恪,猶豫一會兒,還是殘忍地說道:“雖然此次改革失敗,但是你到底給陛下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你還年輕,將來有得是機會。”
隨著萬歷與大臣們離心離德,這基礎都沒了,那就什么都無從談起。
曹恪沉默半響,拱手一禮,道:“小婿明白。”
申時行微微一笑,道:“今后會有機會的。”
對于他而言,這一仗并不算輸。
......
賽馬區。
“你是對的。”
徐姑姑點點頭,又問道:“你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嗎?”
郭淡搖搖頭道:“我可沒有這么厲害,其實我的判斷也是多半能夠成功,畢竟他們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如這事只是我常說得風險,不管是王錫爵,還是陳有年,他們都過于貪婪,他既想為國為民,又不愿意為此放棄一些原則,可魚和熊掌又如何兼得。
我當初為承包四府,被罵得是狗血淋頭,但我不在意,我只在意我能夠賺多少錢,我可絕不會給他們機會,讓他們的原則傷害到我的利益。
故此我才說這種風險,是無法預計,也是我無法控制的,在這種情況下,商人理應是規避。”
徐姑姑問道:“也就是說,你支持陛下廢長立幼?”
“何止!”
郭淡笑道:“我支持陛下的一切決定。”
說著,他站起身來,道:“我們得回去了。”
徐姑姑稍顯詫異道:“此時回去,可能會令你卷入其中。”
郭淡卻道:“但是他們現在攻擊得是陛下,我是絕不會讓陛下孤軍奮戰,誰若敢傷害陛下,我就讓他付出代價,我跟陛下才是真正的唇亡齒寒。”
徐姑姑詫異道:“難道你有辦法逆轉這一切?”
“逆轉什么?我才不稀罕登上他們的舞臺。”
郭淡笑道:“因為我的舞臺已經在搭建中,遠比這要宏大的多,而他們...呵呵,他們都沒有資格站上我的舞臺。居士最近可以養養眼,以便將來能夠仔細的欣賞我的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