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怎敢欺瞞陛下。”郭淡道:“為此草民一度都非常消極,當時就想混在寇家吃口軟飯,也就是當個上門女婿,好吃懶做,游手好閑,還是最近才振作起來的,結果就賺了這么多錢,唉......草民也是很無奈啊!”
要不要臉?
張誠情不自禁鄙視了他一眼。
萬歷也是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但又沒法反駁,道:“可是朕看你也不是那么愛財,朕的銀子放在你那里,不也分文不少么。”
那是因為在我心里,那已經是屬于我的。郭淡忙道:“首先,那是陛下的錢,陛下對草民是恩重如山,草民就算再愛錢,也不敢動陛下的錢,此等忘恩負義之事,草民是決計干不出來的。其次,其實草民倒也覺得,自己不至于如父親大人說得那般貪得無厭,只是父親大人為防萬一,故而才讓草民立誓,若有違誓言,草民將會傾家蕩產,淪為乞丐。”
說到后面,他是一臉遺憾。
“這......。”
萬歷郁悶了,郭淡都放出這般狠話了,他哪里好意思逼著郭淡入朝,道:“既然如此的話,朕也就不勉強你,你告退吧。”
他郁悶的揮揮手。
這小子真是給臉不要臉。
“草民告退。”
萬歷又讓張誠送郭淡出宮。
等到他們出門之后,萬歷不禁皺眉道:“也不知道這小子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與郭淡愛好相投,他讓郭淡入朝為官,其實是想賴掉傭金,免費使用,那他不免就會想到,郭淡不肯入朝為官,會不會就是不想他賴掉這傭金。而且郭淡說得那理由,也是很值得懷疑的,不過他父親已經去世,無從考證。
他身邊的宦官李貴突然道:“奴婢覺得陛下無須為此煩惱,那小子可是跑不了的。”
這個主意可就是他出的。
萬歷急忙問道:“你有何妙策?”
李貴微微彎腰道:“回陛下的話,方才郭淡只是說發過誓,不能入朝為官,那陛下就別讓他當官,讓他去錦衣衛當個力士,這就不算有違誓言。”
錦衣衛可是隸屬皇帝,更是皇帝的人。
萬歷哼道:“他連官都不想當,如何會愿意去當個力士,只怕到時又會找其它的理由推三阻四,朕豈不是更面子。”
李貴道:“陛下宅心仁厚,又愛惜人才,難免會覺得有些左右為難,但這事對于錦衣衛而言,可是算不得什么難事,郭淡到底只是一個小商人。”
萬歷眼中一亮,抬手摩挲著下巴,過得片刻,他突然呵呵笑了起來。
一種報復的快感,油然而生。
......
那邊出得后宮,張誠就忍不住沖著郭淡咆哮道:“你小子是不是摔壞腦袋了,咱們可不管你有沒有發過誓,就算有,你若不說,誰又知道。你可要明白,多少人想當官,可還沒有資格,你小子倒是好,竟然推掉陛下的一番好意,咱家就沒有見過誰當商人當得這么過癮的。”
郭淡訕訕道:“內相,這事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自己,我要是當了這官,我怕我晚上都睡不著。況且,草民也害怕,萬一正如父親大人所預料的那般,當了個貪官,弄不好滿門抄斬。”
“你...罷了,罷了,反正你現在想當官也是當不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當官。”張誠揚起手來,帶著詛咒的語氣嚷嚷道。
郭淡卻是微微一笑,拱手道:“內相對草民的一片關懷,草民是銘記于心,將來若有機會,必當厚報,但是草民以為,草民不當這官,對陛下,對內相,對草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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