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郭淡將張誠邊上的休息室里面,又為張誠倒了被熱茶,然后將事情的過程簡單的跟張誠說了一遍。
資金不夠,增股籌資。
“原來是這么回事。”張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郭淡道:“雖說若是沒有人要,才對外出售,但是這兩萬股我們就內部應該是能夠消化的,光我們寇家就得購買一萬多股。”
張誠又問道:“可是咱家聽說你們牙行原本是一股一兩,如今增股之后,變成一股二兩,可有這么一回事?”
“是有這么一回事。”
郭淡笑道:“這其實跟買賣是一個道理,好比說那綢緞,原來一丈五錢,但如果內相你事先知道,一年之后會漲到七錢,你一定會買下的,但問題是對方也知道這么回事,因此他標價六錢,內相你買不買?”
“那當然買。”說著,張誠又好奇道:“既然他也知道會漲,為何不直接賣七錢?”
郭淡笑道:“若是賣七錢的話,那內相何不等到明年來購買,沒有什么區別,中間這一年,也不是說一點風險都沒有。”
“哦...咱家明白了,咱家明白了。”張誠還激動的跺了下腳。
郭淡道:“根據我們牙行的運作來看,我們估算未來牙行的利潤是非常高的,即便是二兩出售,買得人還能夠賺錢。”
張誠眼中一亮,道:“那能漲多少?”
“這不好說,但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至少能夠漲到三兩。”
張誠聽罷,只覺一陣胃疼。
當初郭淡是要給他一成份額的,他當時沒有要,而是要了五條槍的股份,如今算下來,可就是兩萬兩,再過些時日,可就是三萬兩。
“內相,你沒事吧?”郭淡關切道。
“沒事,沒事。”
張誠擺擺手,厚著臉皮問道:“聽你這么一說,咱家倒也想買點。”
他買,誰敢收錢啊!
郭淡為難一笑:“內相,這事如今就比較難辦,我當然是愿意讓一成給內相,但是這樣一來,會影響到大家對于牙行的信心,我只能加持,不能減持。”
張誠聽得不是很明白,但也不好說什么,當初人家給了,他沒有要,因為當時郭淡引起了眾怒,他也怕惹禍上身,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
你算了,那可就不能算。郭淡眼眸一轉,道:“內相,這樣,我發現許多在外辦事的宦官也喜愛賭馬,但是他們去賽馬場那邊下注,不太喜歡露面,為了方便他們,我打算在賽馬區建一座園子,專門招待宮中的宦官,當時在面前陛下,我不敢說,如果內相有興趣的話,我將這園子送給內相。”
張誠聽得大喜,這里面可就不僅僅是錢,宮內的太監可也有派系的,充滿陰謀詭計,而很多官宦可都是賭錢的,屆時他便可利用這園子來籠絡人心,嘴上卻道:“這...這怎么好意思。”
“內相這么說可真就見外了,若無內相的幫助,我一個小小贅婿豈有今日,還請內相一定要收下。”
“既然...既然如此的話,那咱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誠笑得眼睛都沒了,只覺這小子太懂事了,輕易不開口,開口他一定滿意,出手不凡。
正當這時,忽聽得門外有人問道:“姑爺,你在里面嗎?”
是寇義的聲音。
郭淡問道:“什么事?”
寇義道:“姑爺,那段員外和劉家街的十五叔,半截胡同的秦三叔來了。”
郭淡不爽道:“沒有看見我在招待內相么,而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作為管家,你要學會自個處理一些事務,不要事事都來問我。”
寇義很是委屈道:“可是姑爺,這事小人可真沒法處理?”
“什么事?你進來說。”
“是。”
寇義入得屋內,向張誠行得一禮,道:“姑爺,那十五叔和秦三叔外說是要將自己在牙行的股份出售給段員外。”
“啊?”
郭淡顯得有些驚訝。
張誠眨了眨眼,道:“那你快去忙吧,不要管咱家,正好,咱家也想看看你股份是如何買賣的。”
“呃...好吧。”郭淡擠出一絲笑容,若非是張誠,他才不會搭理,這可是機密。
幾人來到宅院那邊,張誠倒是沒有露面,而是躲在后面旁聽,他真的有些不相信,這股份能夠這么值錢。
“什么情況?”
郭淡一臉好奇的看著段長存、劉十五和秦三叔。
段長存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十五和老三將他們手中的一千股都出售給我。”
郭淡又看向劉、秦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