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姑只是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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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黃大效、李植的那道奏章,很快就傳了出來,這在朝中引起極大的震動。
這些人是瘋了嗎?
不然的話,也沒法解釋這道奏折。
這彎轉得也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楊銘深聞此消息,是勃然大怒,立刻就找到黃大效。
“黃御史,你們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們這是瘋了嗎?”
“楊大學士勿要著急,且聽下官跟你解釋。請坐,請坐。”
黃大效拱手一禮,又伸手引向旁邊得椅子。
“好好好,老夫倒要聽聽你會如何解釋。”
楊銘深怒哼一聲,坐了下來,他實在無法理解,這些平日里恨郭淡入骨的言官,突然轉變態度,幫郭淡搞承包。
黃大效笑道:“楊大學士未免有些高估郭淡。”
楊銘深只覺莫名其妙,怒道:“老夫高估他?老夫倒是想,可他郭淡配嗎?”
“那下官就不知道為何楊大學士恁地焦急。”
黃大效微微一笑,道:“從楊大學士的態度看來,好像郭淡就一定敢承包下這三府,甚至他一定就能夠解決這三府的問題。如今治理那三府的官員,哪個不是進士出身,個個才干是遠勝于郭淡,他們尚且都無法解決那些問題,難道郭淡就能夠解決?楊大學士若沒有高估郭淡,又豈會這般著急。”
楊銘深道:“老夫只是認為,這事可不能這么干,自古以來,哪有將州府承包給商人的,這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可是已經這么干了,衛輝府至今還被郭淡承包著。”黃大效道。
楊銘深道:“就算如此,衛輝府的教訓,你們難道就忘記了嗎?”
黃大效笑道:“我們當然沒有忘記,當時我們都不認為郭淡小小一個商人能夠承包衛輝府,故此并沒有認真跟他交涉,那份契約都是他來擬定得,這回我們就是要吸取上回得教訓,這條件必須得我們來定。”
楊銘深道:“郭淡可也不是傻子,他豈會任由你們來定?”
黃大效哼道:“那他就必須拿錢去救濟那三府,這事都是因為衛輝府而起,要不是他在衛輝府收買人心,那三府又豈會有今日之困境,這怎能讓國庫撥錢。”
楊銘深一愣,呆呆的看著黃大效,似乎明白了什么。
黃大效笑道:“楊大學士勿要著急,究竟是不是如下官所言,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
楊銘深問道:“此話又從何說起?”
黃大效道:“倘若郭淡真有本事承包下這三府,那陛下就一定會順水推舟,極力將這三府承包給郭淡,但如果他沒有這本事,那道奏折便會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