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安伯說得對,那還真是一個巧合。”
張元功突然一掌拍在郭淡肩膀上,道:“郭淡,老夫以為得另換一個名字。”
郭淡突然指著下面,“漲了兩萬兩。”
“兩萬兩?”
萬歷倏然站起身,經過這兩日的運動,這肥宅的身手變得更加敏捷,低目往下看去,只見獎池那邊剛好換了一次牌,驚喜道:“還真漲了兩萬兩。”
說著,他突然發現包廂內非常的安靜,也感受如芒在背,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戰術性咳得兩聲,坐了回去,先是給郭淡遞去兩道責怪得目光,瞎嚷嚷什么,弄得朕都失態了,又問道:“郭淡,這一下怎么漲這么多?”
郭淡答道:“回陛下的話,這是因為買馬的人,不僅僅是看選手,他們也會根據獎池的情況來下注,下注在金額越少的選手身上,所得就越多,故此越臨近比賽,獎池的額度就漲得越快。”
“原來如此。”
萬歷點點頭,再也顧不得張元功他們,關注這獎池的變化。
這回萬歷是切身體會到大家的熱情,隨著金額的不斷飆漲,下面時不時傳來嘩然之聲,又見不少沖上柜臺,金額又再繼續上漲。
太刺激了!
真是太刺激了!
萬歷也是不遑多讓,他恨不得下去拱火,讓大家多買一點,同時心里也在計算著,自己能夠賺多少。
最終,首日三場比賽的總金額定在二十一萬兩出頭。
這直接打破單日獎池記錄。
其實原本是要分開算的,第一場比完之后,第二場還能買,但是因為皇帝來了,中間不能讓皇帝等太久,就三場一塊下注。
這獎池大廳封廳之后,大家就立刻趕往賽馬場。
因為這預示著馬賽即將開場。
新賽馬場可是比之前那個賽馬場大上四倍有余,這是因為多了馬術表演,故此場地大了很多,但周邊還是擠滿了人。
皇帝與大臣們當然坐在最高處,而女眷則是旁邊的一些大樹下,畢竟女人不能拋頭露面,坐在樹下面,還是能夠遮掩一下,而且明顯看得出,這女人增多了,主要是多了不少少女,她們雖然都帶著面紗,但也不難看出她們都非常激動,這難得出回門呀。
“這人還真是不少啊!”
萬歷坐在正中間,瞧著這么多人,密密麻麻得,不禁覺得很是稀奇,這比他前日來這里時得人要多得多。
“臣弟見過皇帝哥哥。”
朱翊鏐挺不好意思來到臺上,向萬歷行得一禮。
萬歷瞧了這個寶貝弟弟,頭疼道:“你怎么現在才來?”
朱翊鏐眼眸一轉,道:“臣弟方才去幫那徐繼榮準備了,他等會可是要出場的。”
徐夢晹聽罷,心里很是忐忑,你別越幫越忙。
這臉可是丟不起啊!
萬歷瞧朱翊鏐睡眼惺忪,一看就是剛睡醒,至于鑒于這么多大臣在,他也不便點穿,只是點點頭,讓他趕緊坐下。
朱翊鏐是緊緊挨著郭淡而坐。
郭淡小聲道:“王爺,注意身體啊。”
朱翊鏐道:“這都怪你,讓本王開什么異域風情館,那本王當然以身作則。”
以身作則?你也真不臉紅。郭淡心里暗罵一句,突然擔憂道:“小伯爺不會也是剛剛起來吧?”
朱翊鏐氣不打一處來道:“他早早就起來了,他也是罪魁禍首之一,就是因為他光顧著看表演,看完就走,導致這后半夜的重擔就都壓在本王一個人的肩上。”
“真是辛苦王爺了。”
郭淡還能說什么。
忽聽得一陣叫喊聲。
“紅拂!”
“紅拂!”
只見一輛四乘馬車,從東邊的假山行出,后面拉著一面打鼓,鼓上一個身著紅裙的女子翩翩起舞。
場邊是尖叫聲不斷。
萬歷看得稀奇,問道:“此女子是何人?”
張誠趕忙跟萬歷解釋了一番。
原來此女子就是那個用弓箭發起比賽開始信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