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道:“這是當然的,可情況怎么樣?”
“情況真是糟糕透了!”
忽聽前方有人言道。
郭淡抬頭看去,只見兩個老者和一條老黃狗走了過來,正是徐渭和李時珍。
郭淡與徐姑姑趕緊向二人行得一禮。
“徐老先生方才之言是何意?”郭淡又向徐渭問道。
徐渭笑呵呵道:“倒也沒別的意思,只不過一諾學府許多學員希望能夠退學費。”
“退...退學費,這怎么可能?”
郭淡驚愕道。
徐渭指著李贄道:“你問他吧。”
郭淡又看向李贄。
李贄沒好氣道:“可沒有他說得那般嚴重,不過確實有些學員感到失望。”
徐姑姑詫異道:“居士在江南講課的時候,可是非常受人歡迎得。”
徐渭呵呵笑道:“他就會吹牛,糊弄那些愚民愚婦還是可以的,但是進士學院的學員可是不吃他那一套的。”
說著,他又向郭淡道:“郭淡,看來還得你來做出表率啊!”
“我?”
郭淡指著自己,“我怎么做出表率?”
“不要臉。”徐渭道。
“不...!”
郭淡郁悶地看著徐渭,“老先生此話怎講?”
徐渭道:“進士學院可是教人手段的,課本上也是這么寫得,可是那些老師卻是張口仁義,閉口禮樂,常常被學生問得是啞口無言,羞于啟齒,令人啼笑皆非,可真是鬧出不少笑話。”
郭淡更郁悶了,“既然老先生已經知道原因所在,為何不去敦促他們?”
徐渭理直氣壯道:“豈有此理,難道老夫就不要顏面嗎?”
“......?”
郭淡沒好氣道:“老先生得意思是,我就可以不要?”
徐渭道:“你不是一直以來都是要錢不要臉嗎?”
“我.....!”
“不過你的要錢不要臉,不同于常人,人家要錢不要臉,被人視作無恥、卑鄙,但是你的話,卻能令人心服口服,這是老夫最佩服你的一點。”
“過獎,過獎。”
郭淡呵呵兩聲,道:“老先生的這一席話,令我非常后悔小時候沒有認真讀書,以至于罵人都要夾帶臟字。”
李時珍撫須哈哈一笑,道:“你莫要跟這瘋子一般見識,事實并非他說得那般,只不過那些老師也是讀圣賢書長大的,但是有許多問題都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簡單的,導致他們常常有些羞于啟齒。再加上其它學府可都盯著一諾學府的,也常常議論一諾學府的課堂,這更是令他們畏首畏尾,有些不知所措。”
郭淡道:“如果我減免他們的酬勞,他們會不會跟我撒潑罵娘?”
李贄忙道:“不會,不會,我們確實令院長失望了,這酬勞我們都不好意思拿。”
其余老師也都是一臉尷尬。
“呃...!”
郭淡差點忘記這里站著一群老師,尷尬道:“既然各位在自身利益上,都能夠如此清高,那...那就還是算了,也許這真的怪不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