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沈的憤憤不平道:“我們方才聽說,那寇家女婿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永寧公主。”
姓李的捶了下桌子,大聲嚷嚷道:“當年永寧公主成婚不久,夫君便病死了,本就可憐,郭淡竟然還欺負一個寡婦,這簡直就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憤啊!”
......
他這一嚷嚷,頓時引起樓內所有顧客得注意,但大家紛紛投來詫異地目光。
而他們的同伴也是一臉尷尬地小聲道:“二位兄長,你們...你們這是聽誰說得?”
“如今傳到到處都是,你難道沒有聽說嗎?”
“呃...我也聽說了,不,我是看見了。”
“你當時也在皇家馬場?”
“不不不,我是從報刊上見到的,但是...但是與你們說得不一樣啊!”
他說著將桌上一張報刊遞給那二人。
姓沈的一把奪過來,打開一看,當即面色驚訝之色,道:“可恨的馮保,可恨的張居正?”
看得一會兒,那姓李的便道:“胡說八道,這上面都是在胡說八道。”
“二位兄長,你看最下面,可還有潞王的印章,我聽說潞王可是花了整整三千兩,包下整個板面來刊登這篇文章。”
“我看你們才是在胡說八道。”
旁邊突然站起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文士來,怒視那二人,“當初永寧公主大婚時,幾乎是人盡皆知,那梁邦瑞患有肺癆,命不久矣,皆因馮保收了梁家的錢,故此才將永寧公主許配給梁邦瑞。”
“還有那張居正,與馮保狼狽為奸,使得永寧公主年紀輕輕就得守活寡,這才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憤。”
“想那永寧公主花容月貌,卻要獨守空閨,唉...真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啊!”
“好在蒼天有眼,馮保不得善終。”
“想必這也是永寧公主自殺得原因,如今兩大仇人皆已死去,永寧公主她.....這回幸運遇到郭淡,可下回呢?”
“唉......!”
整個樓內彌漫著對永寧公主得同情,對馮保和張居正的憎恨。
方才進來的那兩個書生此時哪里還敢說話,此時此刻,誰若再玷污永寧公主的名聲,那估計會被人噴死得。
......
魏府。
“韋兄,你此話當真?”
大學士魏星海面露驚訝之色:“這可關乎皇室,是不可能亂說得。”
大學士韋休道笑道:“此事千真萬確,有人看見郭淡與永寧公主在凈心寺邊上草叢中,衣不遮體,摟抱在一起。”
“哎呦!這真是有傷風化啊!”
魏星海直搖頭道:“哪怕對方不是公主,可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欺負一個寡婦啊。”
韋休道哼道:“更稀奇的還在后面,陛下為了遮蓋這丑事,竟然對此無動于衷。”
魏星海當即鼓起雙目道:“這如何能行!這要不嚴懲郭淡,那豈不是會助長歪風邪氣,屆時禮樂崩壞,必將天下大亂,不行,我們得上奏陛下,要求嚴查此事。”
話音未落,一個后生興沖沖跑進來,道:“爺爺,今兒出大事了。韋爺爺也在,晚輩見過韋爺爺。”
韋休道笑著點點頭,又問道:“你說得可是關于永寧公主的事?”
“韋爺爺已經知道了?”
“可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啊!”韋休道撫須搖頭,眼中卻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
那后生卻道:“是呀!晚輩也非常驚奇,那潞王竟然會報刊上大罵馮保和張居正。”
韋休道神情一滯,道:“你說什么?什么潞王,什么罵馮保和張居正?”
那后生也愣了下,道:“韋爺爺不是知道嗎?”說著,他將手中的報刊拿起,“這報刊上都寫著的。”
韋休道上前一步,奪過報刊來,打開一看,過得片刻,他不禁憤怒道:“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