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輝府的農業非常穩定,都是城里在亂。
王煜撫須笑呵呵道:“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不過老朽倒是覺得此事商人雖有責任,更主要還是因為那呂郎齋剛愎自用,獨斷專行,以至于釀成大禍,老朽以為還是得將事實告知百姓。”
梁馗笑道:“王老所言,真是我等心中所想啊!”
對于他們而言,他們是既恨呂郎齋,又恨江南商人,但百姓現在就揪著商人在打,他們覺得也得去“照顧”一下呂郎齋,以及那些官員。
于是他們開始制造輿論,將怒火引向呂郎齋。
這不痛踩落水狗,更待何時。
.....
開封府。
“士富,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蘇煦看著鼻青臉腫得張士富,可真是嚇壞了。
這才過去多久,怎么就會鬧成這樣。
死里逃生的張士富躺在床上,是痛苦的直搖頭,“沒了!沒了!我的貨全沒了。”
蘇煦又問道:“士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士富一臉困惑道:“我也不知道,突然間,好像這銀子都消失了一般,沒有人來買貨,也沒有船隊運貨,就是有許多許多人來問我要錢,問我要錢......。”
一旁的談修道:“蘇兄,他現在驚魂穩定,你也問不出什么來,等休息好了再說吧。”
蘇煦閉目一嘆。
來到廳外,蘇煦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悔恨不已道:“這都怪我,怪我呀,要不是我叫他們來,這事就不會發生。”
一旁的談修沒有做聲,這事的確怪蘇煦,要不是他野心太大,也不至于如此。
正當這時,李銘突然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師公,出事了,不少學生要求退學回家。”
談修驚訝道:“退學?”
李銘點點頭道:“好像是說他們家...他們家出了事,已經沒錢再讓他們在這里讀書。”
蘇煦身子一晃,李銘急忙上前攙扶著蘇煦,“師公。”
“完了!完了!”
蘇煦面露恐懼之色。
他的夢想全寄托在南京學府,要是南京學府垮了,那他就真的會崩潰。
開封府雖然不至于直接猝死,畢竟這里可不是商品經濟社會,但是開封府的私學院經濟也開始面臨崩潰,這貨幣匱乏,哪還有錢讓家里的孩子上這讀書。
家里有田地,回家不用花錢,在這里什么都得花銀子。
大量學生開始退學,而這些學府幕后的金主,也表示無力再支持他們。
因為銀子太過寶貴,導致大家都將銀子藏了起來,連一分銀子都不愿意花,江南地區都開始在以貨易貨。
然而,私學院崩潰,又導致開封府的經濟也開始崩潰。
周邊的店鋪,是一家接著一家關門。
涌現出大量的失業流民。
這些失業流民全都是滋生在學府周邊,給治安又帶來了麻煩。
導致官府必須增派人手巡視。
錢!
可是增招衙差可也要工錢的。
你拿錢出來。
如今大家都知道銀子匱乏,你要我辦事,你得先給工錢。
陳文勛只能要求學府先交稅,你們不交稅,我哪來的錢招衙差。
那些士大夫都樂了,我都這情況了,拿命給你啊!
大量的失業員工,又沒有足夠的衙差巡視,許多文人都不敢再留在開封府,于是紛紛選擇回家,他們一走,經濟就更慘,開封府引以為傲的印刷行業,全部關門,直接進入一個惡性循環。
已經有不少小學院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