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鶚哼了一聲,道:“你最好給本官老實一點,倘若讓本官查到你們任何證據,本官饒不了你。滾。”
“草民告退。”
待寇義離開之后,王一鶚身邊得主簿便道:“大人,此事分明就是他們一諾牙行干得,為何大人就此放他離開。”
你這過場走得也真是太敷衍了。
王一鶚道:“你希望南直隸也變得跟現在的江西一樣嗎?”
那主簿聞之一愣。
王一鶚瞇了瞇眼,又繼續道:“你也不想想看,能夠輕而易舉得擊潰官兵,并且還準確得知道荊王府押送珠寶的船只,南昌送往建昌賀禮,這能是一般人做得到嗎?”
主簿吸得一口涼氣,道:“大人得意思?”
王一鶚斜目警告了他一眼,又道:“我可不想將這禍水引到我南京來,我此番叫寇義來,就是為了警告他可別在我南京搞事。還有,你立刻去請趙提督,如今是多事之秋,必須得加以防備,可別讓人有機可乘。”
......
那邊寇義剛回到牙行,下人就道:“大總管,張員外來了。”
“哪個張員外?”
“就是揚州鹽商張炳懷。”
“來得可真是時候啊!”
寇義來到內堂,只見一個皮膚黝黑,頦下微須的中年男人在里面來回踱步。
此人正是揚州大鹽商張炳懷,他見到寇義回來了,立刻走過來,“寇總管,我與你們牙行有諸多合作,你們可不能翻臉不認人。”
寇義錯愕道:“張員外何出此言?”
張炳懷道:“你休當我無知,如今建昌、南昌、還有揚州數個鹽商的商隊被襲,你可別說你不知情。”
“這我也是剛剛聽說。”
寇義笑道:“張員外請坐。”
張炳懷坐了下來,但神情還是顯得有些焦慮。
寇義道:“我正想跟張員外商量此事,我覺得這是一個商機啊!”
“商機?”
“當然。”
寇義笑道:“如今他們的鹽都出不了門,江西那邊肯定會缺鹽,你可以迅速搶占那些市場。”
張炳懷直翻白眼道:“他們的鹽出不了門,難道我的鹽就.......!”
話說至此,戛然而止,他突然看向寇義,心想,是呀!在這期間,我的鹽隊從未遭受過襲擊。
寇義呵呵笑道:“這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鬼不驚!”
......
廣州!
“哈哈!李老弟,有你這句話,我可就放心了。”
廣州大鹽商周海峰朝著李通拱拱手道。
李通連連擺手道:“老哥可莫要說得我神通廣大似得,我只是認為老哥一直以來這人緣比較好,從未得罪過任何人,自然也不會遭人報復,這老天還是有眼的。”
“明白!明白!”
周海峰是連連點頭。
李通又道:“老哥,你可得記住了,你的鹽可不能過南安、贛州二府,否則的話,可能又會引起新得紛爭。”
周海峰道:“放心,放心,就到這二府,再過去,成本高了,我的鹽也賣不過他們。”
周海峰離開之后,李通立刻將自己的兒子叫來,將一份名單遞給他,道:“你立刻趕往福州,但凡與這些人有關得貨物,我們風馳集團通通不接,另外,告訴其它船隊,誰若敢接這些人得貨物,保證他們的船隊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