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記憶中也沒有母親去世時的記憶,于是只能試探著問道,“大哥,你親眼看到咱娘死了嗎?”
姜朝陽沉默了一瞬,搖了搖頭,“那倒沒有,死亡報告是滬市政府親自簽發的電報。”
說完疑惑的看向妹妹,“你不記得了嗎?”
拂曉一愣,有些訕訕的說道,“我那時可能太過傷心了,所以記憶有些模糊。”
這話倒沒讓姜朝陽懷疑什么,人在極度的悲傷之下,很可能選擇性失憶的事他也是聽說過的。
有些憐惜的摸了摸妹妹的腦袋,“沒關系,記不起來就算了!大哥記著就行!”
“那大哥,你能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這倒沒問題,不過我知道的也不多。”說道這里,姜朝陽眼神幽靜,語氣也有些沉重,“娘本來是跟我們生活在山省,你七歲那年,她忽然說有急事要去趟滬市,只交代我照顧好你,第二天一早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我們等了二十多天,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份死亡通知單。
當時收到消息時你大病了一場,我只好留下來照顧你,所以只有爹……姜建設自己去處理娘的后事。
幾天后,他是抱著骨灰盒回來的,說是路途太遠,尸體不好保存,所以用最先進的方式就近火化了。”
說完姜朝陽不由蹙起眉頭,“現在想來,如果娘沒死的話,姜建業是怎么收尸的?
還有,既然咱娘沒死,這么多年又怎么沒來找我們呢?”
不過,他也希望自己妹妹說的是真的,雖然娘并不是他的親娘,但從他記事起就跟娘生活在一起,給他最多溫暖和照顧的也是她,對他來說,那就是他的親娘。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看向一直趴在拂曉懷里拱來拱去的小團子,“小魚,你娘叫什么名字?”
顯然相對于憑直覺認親的拂曉,姜朝陽要靠譜多了,沒有被可能而來驚喜沖昏了頭腦。
小魚舔了舔嘴巴,奶聲奶氣的喵了一聲,“媽媽叫云梅!”
負責翻譯的拂曉高興的直點腦袋,“看!名字是一樣的,都叫云梅,哥!你就放心吧,我跟小魚之間的感覺絕對錯不了!”
姜朝陽也露出了一抹喜色,隨后問起之前的問題,“那這么多年她怎么沒來找我們呢?”
小魚搖著小腦袋喵了一聲,“窩不知道,但我知道媽媽身體不太好。”
特別是生了他之后,這也是他爸煩他的原因。
身體不太好,姜朝陽和拂曉不由得同時蹙了下眉,這樣也就有解釋了。
拂曉見自家大哥面露擔心,不由得安慰,“與其我們在這里想這么多,不如回頭等我們見了那位大金叔叔問他,我想既然能讓他們讓小魚來找我們,也許就代表她沒事了呢。”
聽了這話姜朝陽的面色才好看了一些,是啊,事情還不清楚,現在著急也沒用,不過只要娘還活著,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說道這里,拂曉有些忐忑的撓了撓頭,“那個,大哥你早就知道我們不是一個爹了?”
之前在津市時,她就有所懷疑,現在終于有機會問出口了。
聞言,姜朝陽倒是無所謂一笑,“那當然了,我以為你早就知道呢,畢竟我不會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