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馬銘緊趕慢趕從京師出發,往錦州陳家屯趕,一邊又命人調查金華寺那位‘明佑郡主’的消息。
等他到了陳家屯的時候,才發現人已經被接走了,登時心底咯噔一聲,若那位是真的明佑郡主,豈不是被殿下猜中了可能會給人暗害在半路?
馬銘當即急的不成樣子,幸好那馬車太過華貴足夠顯眼,一路上他打聽著就在十月三十這天,打著馬也來到了王家屯。
他一路上騎著快馬,自然那慢慢悠悠的馬車是比不上的。
馬銘甫一風風火火的下了馬,走向同福客棧,迎面小二就熱情的迎了上來。
一眼瞧見這個人一身水藍錦袍,濃眉大眼,生的就是一副富貴相,小二心里就冒了蜜兒似得甜,臉上笑道比前兩次更狗腿了幾分,忙得道,“這位爺,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馬銘把手里的韁繩和馬鞭隨手丟給雜役,一邊腳步不停的向里邊走,“近幾日可有什么不尋常的人來?”
小二一聽,立馬就湊近了些,神秘莫測的道,“客官這您可問對人了!旁人我可不敢說,單說這不尋常的人,這些日子一下子可就來了兩撥呢!”
馬銘一聽,當即停下了腳步,忙追問道,“都是些什么人?”
小二瞇縫著眼笑,就是不吭聲兒,馬銘不耐煩的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扔了過去,“有話快說。”
“好勒!”小二笑瞇瞇的忙的把銀子給藏在懷里,一邊兒湊近了馬銘,指著樓上那間上房,低聲道,“那間上方里頭住著的,一瞧就是個京城的貴人,昨兒剛到的。”
昨日剛到……
算著馬車的時間,馬銘心里已經有了個大概,又想起了小二說的兩撥人,又跟著問,“另一撥人呢?”
“那可就早了,”小二道,“那都是一個月前的事兒了。”
小二邊說,邊拉了個凳子坐了下來,馬銘也跟著在桌子前坐了下來,仔細聽著。
“那時候,估摸才九月中旬,一位身著玄色華服的年輕公子來咱們這兒住店,開口頭一句就是問這兒距離京城還有多遠。”
馬銘愣了一下,想起始終沒在錦州找到的尸體,忙的又問,“那人長得什么模樣?”
“那人長得可是好看了,”小二傲嬌的揚了揚下巴,像是長得好看的是他一樣,“我就沒瞧見過那么好看的公子,嘖嘖嘖,一雙桃花兒眼勾魂的狠,眼角下又是一顆痣,活脫脫的美人坯子,啊呸,瞧我說的什么話,那人是個公子哥兒呢!”
馬銘的神色愈發深沉起來,緊抿著唇一聲不吭,小二從那天的回憶中緩過神兒來,看見馬銘這一臉陰沉的神色,登時被嚇得不輕,哆嗦著問道,“爺,您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
馬銘道,一邊揮手要把小二趕走,“去整兩盤菜,一壺酒。”
“好勒,客官您要什么酒?”
馬銘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把你們最好的酒端上來就是了!哪兒那么多廢話?”
小二登時眉開眼笑的,應了一聲就跑回后廚報菜了。
這時候,馬銘才從板凳上站了起來,視線銳利的落在二樓的上房上。
他正盤算著上了房頂去瞧一眼里邊兒住的到底是誰,這時候突然間從后院傳來一陣叫罵聲。
“還真當自己是京師貴女了?大清早的不起來伺候主子還敢窩在這兒睡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