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看了她一眼,冷聲說道:“我就想知道父親這二十多年避居東院,到底是因為什么?”
“還能是什么,不就是老祖宗不待見唄。”王熙鳳隨口說道。
賈璉冷笑一聲:“你可知道父親的字是什么?”
“恩候啊,我聽我二叔說起過大老爺的字。”王熙鳳很疑惑,這和字有什么關系。
“不錯,正是恩侯,可是你可知恩侯這兩個字是誰取的嗎?”
“不是老太爺嗎?還能是誰。”
賈璉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老太爺怎么會給父親起恩侯的字,這種字要是起了,那豈不是明晃晃的問圣上要侯爵的爵位嗎,老太爺怎么可能犯如此大忌。”
“不會吧?還能有這種忌諱?”王熙鳳傻眼,然后疑惑道:“按你說的,不是老太爺起的,還能是誰起的?”
賈璉悠悠的說道:“太上皇。”
王熙鳳傻眼。
“這些你是聽誰說的?”
“在揚州的時候,我找了幾個從府中出去的老人,從他們口中得知的。”賈璉說道。
“那……”王熙鳳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自己那個貪花好色不學無術不務正業的公公怎么能有這么榮耀的時候呢?
賈璉沒有理會王熙鳳,在平兒的伺候之下,便穿好衣服去了東大院。
三拐兩拐之后,賈璉才算是來到了東大院。
此時大堂之中已經坐著一個人了,此人約莫四十來歲,賈璉一看就知道眼前這人就是自己的便宜爹賈赦。
“大老爺,璉二爺來了。”丫鬟說完,便退至一旁。
“給老爺請安,兒子幾個月沒見到老爺,甚是想念,不知道老爺身體可還好?”賈璉連忙問安。
賈赦詫異的看了賈璉一眼,然后開口說道:“我有什么好不好的,還不就是那么回事,倒是你,聽說你在揚州幫你姑父做了不少事情,沒想到出門一趟倒是長本事了。”
賈璉嘿嘿一笑,越發的確定自己這個便宜爹是在藏拙了,不然揚州的事情怎么會傳到他的耳中。
“全托老爺的福,老爺給的那份名單可是幫了兒子大忙了,不然兒子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個問題,”賈璉感謝道。
“行了,少說這些。”賈赦不耐煩的說道:“說說吧,你找老子有什么事?”
賈璉看了看賈赦,開口問道:“兒子想知道父親為什么會如此自污?”
賈赦聞言沒有任何的驚訝,看了賈璉一眼,不耐煩的說道:“什么自污不自污的,渾說些什么,你看好你媳婦就行了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賈璉也沒有在意,繼續說道:“兒子以來都很疑惑,老爺明明什么都沒干,為什么會背上那些不好的壞名聲呢,而且老爺居然也不在意,兒子實在是想不通,還請父親解惑。”
賈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說道:“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老子就告訴你。”
“你老子我之所以避居東院,不管家不做主,就是為了躲避災難,不然我賈家能不能存在還要兩說。”
賈璉瞬間就明白了,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便宜爹賈赦之所以破罐子破摔,一切都是為了自保,以自污的方式保住榮國公府。
“那這災從何而起?”賈璉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賈赦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片刻之后才長嘆一聲,緩緩的吐出兩個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