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要在這小御街里春風一度,那也要找名氣最大的,不然還不如不找。
走了一會,西門慶便來到了一家青樓前,只見那青樓外懸青布幕,里掛斑竹簾,兩邊盡是碧紗窗,外掛兩面牌,牌上各有五個字,寫道:“歌舞神仙女,風流花月魁。”
大官人看了一眼,便來到了附近的一個茶肆里,選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
點了一壺香林茶,西門慶對著煮茶的茶博士問道:“這里面最有名氣的角兒是哪位?”
茶博士看了一眼大官人,笑著說道:“客官不是這汴梁城的人吧?”
大官人點了點頭:“確實不是,我是剛來汴梁不久,聽到有人說,來了汴梁不來這小御街,就如同沒來過汴梁一樣,所以便前來看看。”
“怪不得客官會如此問。”茶博士笑著說道:“要說這小御街最有名的角兒是哪位,那自然是李師師了。”
“李師師?”大官人裝作不知的問道:“這李師師是何人?居然如此有名?”
“客官有所不知,這李師師乃是汴京有名的青樓女子,擅長歌舞,深諳詩詞。與諸多文人墨客、達官貴人關系曖昧。是公子王孫、貪官富商爭相光臨的對象。”
“據傳聞,這李師師和當今官家有關系。”
說道最后,茶博士也是壓低了聲音。
西門慶聞言微微一笑,給了茶博士一貫錢,便讓他退了下去,西門慶獨自品著香林茶,看著李師師的宅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些天來,大官人一直在考慮怎么去接近李師師,來了這大宋,不去品嘗一下現在的天下第一美女李師師,就有些對不起自己了。
不過,想要見到李師師也不是容易的事,李師師雖是一個青樓歌妓,但她自小就能歌善舞,容貌絕佳。不到十五歲,她就艷名高幟,在東京汴梁各教坊中獨領風騷。
李師師本在樊樓做藝妓的頭牌行首,一時間,多少文人雅士、王孫公子趨之若鶩。奸臣王甫投道君皇帝的喜好,將李師師的艷名告知了宋徽宗。
宋徽宗在樊樓的西樓獨自召見過李師師后,就被她獨特的氣質所征服,迷戀上了這青樓歌妓。
為了能夠與李師師幽會,宋徽宗甚至特地從皇城里修了一條地道到金線巷李師師的家后,以便能夠隨時出宮見那李師師。
自從和當今官家玩在一起之后,李師師也就不再去青樓了,而是只留在金線巷的家中接待貴客。
而能進她家門的貴客,無一不是達官貴人,或有著巨大名氣的文人賢士。
當然了,哪怕是見這些人,李師師也是只聊天,堅決不蓋被子。
也沒有人敢和李師師同蓋一床被子,畢竟宋徽宗也不是吃素的。
李師師的身價倍增之后,很多人也就上不了門了,很多沒有錢一親芳澤的文人墨客只能酸溜溜的在書中記載李師師門地尤峻,然后寫點兒詩詞追憶與李師師年少時的似水年華。
至于有沒有那一回事,不重要,反正我心里想了,那就是有了。
宋徽宗和李師師相好之后,這事雖然隱蔽,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事有人知道,就會有人說出去。
不久兩人的奸情就被傳的沸沸揚揚。
宋徽宗也不怕人言,索性把皇城東華門外李師師所住的金線巷改名為小御街。
御街者,皇帝官家所走之道也。宋徽宗用改街名的方式向天下挑明,他道君皇帝不懼人言,要常去李師師家與她廝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