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年六月初,夜幕降臨,寧靜的天穹中布滿了點點生輝的繁星,一輪明月高高的懸掛在萬里無云的夜空中,淡淡的月光如薄紗般撒在王府后花園的荷花池上,粼粼的波光中,盛開的荷花襯著如鏡的池塘,如詩,如畫,如歌,如夢。
夏天的夜晚總是那么的醉人,清風徐徐吹來,格外的清新,涼爽。
王府的后花園,呂布光著膀子瞇著眼睛躺在由名貴的湘妃竹制作而成的竹榻之上,頭枕在鄒夫人豐盈的大腿上。
一襲輕紗的鄒夫人纖纖素手在呂布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揉捏著,一旁的桌案上,采制祁連山的河流玉所制作而成的夜光杯中裝滿了冰鎮的葡萄酒,在月光之下散發著瑩瑩的光芒。
一個侍女匆匆的來到呂布的身旁,輕聲道:“稟王上,魏公公求見!”
“帶他進來吧!”
呂布眼睛都不曾睜開一下,淡淡的回了一句。
“是!”
不一會,侍女領著李蓮英穿過月亮門,來到_了呂布的身旁。
“奴婢李蓮英,拜見王上!”
呂布隨意的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起來吧,有事?”
“謝王上!”
道謝后,李蓮英起身弓著腰,諂笑道:“回王上,此次,奴婢還打探到一個消息,荊湖之地有不少世家對王上頗有微詞,其中不乏暗中勾結江東與益州者,其中,更有甚者,勾結江夏劉琦的也有。”
呂布眉頭微微一凝,臉上露出一絲不滿,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直接拿人?難道你的東廠只有偵緝的權利?”
李蓮英連忙道:“王上恕罪,這些人行事縝密,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奴婢……奴婢……”
呂布輕輕的搖著手中的夜光杯,瞇著眼睛望著杯中翡翠色的冰鎮葡萄酒,淡淡的說道:“知道了……對了那些人查的怎么樣了?”
李蓮英自然知道呂布口中的那些人指的是什么人,見呂布不再追問荊湖世家之事,心中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沒有真憑實據,李蓮英真的不想與那些荊湖世家們扯上關系。
雖說如果自己真的把那些荊湖世家滿門給屠了呂布不僅不會責怪自己,反而心里或許還會感到高興,但,呂布為了平息世家門閥們的怒火,肯定會把自己給推出去刮了。
李蓮英平復了一下心情,道:“回稟王上,奴婢在司徒趙溫大人的書房內發現了與其兄尚書令趙謙大人二人私通袁紹的書信,奴婢的屬下們準備將罪證送出來之時,不慎被人發現。”
“此人居然喪心病狂的一把火將自家的書房給燒了,一番血戰,奴婢的屬下只有一人逃脫出來,其余人等盡皆遭到毒手……只可惜,奴婢無能,沒能將所發現的罪證給帶出來,請王上恕罪。”
聽到這,呂布的嘴角慢慢的揚了起來,在趙溫的書房內發現了與其兄趙謙兩人私通袁紹的書信?
而且又無巧不巧的被人給發現了,趙溫居然下令將自家的書房一把火給燒了?
只有一名屬下逃了出來,這小魏子還真夠狠的啊,自己的屬下都能下得了手。
將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擦了擦順著嘴角流下來的翡翠色的美酒,笑道:“無妨,雖然沒有了物證,有人證便可,更何況,還死了東廠的人……”
緊接著,只聽到李蓮英接著說道:“除此二人以外,其余人等雖然平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但背地里,可做了不少喪心病狂的事情,鬧的長安百姓怨聲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