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已經死了。”景斐嗓音平淡,淡到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依照布魯赫對景斐的了解,他的性子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所以布魯赫絲毫沒有懷疑景斐這句話里的真實性。
他冷冷地扯了唇,將目光移向窗外的夕陽,似乎隨口一問:“就這么不愿意?”
景斐沒有回答。
空氣沉默了幾秒。
布魯赫說:“你下去吧。”
景斐這才說出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我接下來要離開一段時間。”
布魯赫當即皺起眉頭,“去哪?”
“查到一點圣杯的消息。”景斐沒說去哪,但圣杯的消息總是飄忽不定,布魯赫便以為他并未有特定的目的地。
布魯赫:“去吧。”
景斐從這里離開。
血皇選舉的日子越來越近,不光是圣杯,血族的其他圣器也遭到了爭奪,甚至有幾位親王已經陷入沉睡,或者徹底消亡。
血族蔓延著一股壓抑的氣息,有種風雨欲來欲摧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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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斐從公寓離開后,便直接去了寓言的公寓。
開門見山地說自己之后要住在這里。
寓言在這之前已經答應為他解除詛咒。
但景斐還是有一點沒有安全感,“你確定會為我解除詛咒嗎?”
“我已經答應你了。”
“可是為什么?”景斐過往的經歷造成他陰郁多疑的性子,他不理解,“你為什么總是幫我?”
“沒有為什么。”
狹小的公寓房間中間擺了一個浴桶,里面是濃白色的液體,正在冒熱氣。
寓言轉頭看向景斐,“進去吧。”
景斐只能不再追問。
他來到浴桶旁,下意識地去解腰帶,幾秒后反應過來,靜靜地看向寓言,也不說話。
寓言轉身從屋子里離開了。
在景斐泡進浴桶,濃郁的白色液體沒過他的肩膀,確定什么都看不到后,寓言推門從外面進來了,將時間算得一秒不差。
景斐用手撥著桶里的水,“這個確定有用嗎?”
寓言很沉默寡言,“嗯。”
景斐問題多得不像他,“解除詛咒后,我月圓之夜就不會再失去力量了嗎?”
“嗯。”
昨晚就是月圓之夜。
景斐身體內的詛咒是布魯赫親王下的。
并非是他一個人身中這種詛咒,被布魯赫親王轉化成血族的人還有另外其他幾人,他們身上也都有詛咒。
這是布魯赫掌控他們的方法。
除卻他極端的控制欲,他對景斐其實很好。
布魯赫對景斐的態度有些讓人看不懂。
他對景斐有著致命的性吸引力,每次到這個時候,景斐即便再怎么痛苦,也總是態度激烈地拒絕。
剛開始布魯赫也尊重他的意愿。
后來又是一種模棱兩可的態度,他曾對痛苦難忍的景斐進行過勸導,說這并不是一件完全不能接受的事。
景斐依舊拒絕,用的借口是,他將布魯赫當成父王,不可以做這種事。
那次之后,布魯赫沒有再說過什么,但也不會在景斐在那種尷尬的狀態時,主動離他遠遠的。
每次,都是景斐狼狽地從他身旁逃離開,像昨晚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