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原封不動的轉告給你身后的人!”逯杲抬起頭,看著對方:“一個字都不許少!”
“我聽到了!”酒肆老板點了點頭。
“袁彬給他的,我可以給他,袁彬沒有給他的,我逯杲一樣可以給他!”逯杲臉上露出幾分疲倦的神情:“以前的爭斗不說了,對不起他的人,已經被清理的干干凈凈,我逯杲自問自始自終,沒有為難過他,若是天津的事情完了,他還是早點回京城來吧!”
“我這話也記住了!”酒肆老板沉穩的點了點頭。
“錦衣衛是天子親軍,誰坐那把椅子,咱們就聽誰的!”逯杲陰沉的說道:“告訴他,逯某腦后,沒有反骨!”
酒肆里鴉雀無聲,這一次,就連酒肆老板都沒有出聲了。
唉!
過了半響,逯杲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這曹欽有點不對勁,我北衙這邊會全力關注的,若是南衙那邊有心有力,也關注一下吧!”
“恭送逯大人!”酒肆老板站起身來,目送逯杲出門。
逯杲搖了搖頭,走了出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對了,你鋪子里的好酒,送十壇到我府上去,要二十年份的那種,這世上的好事,不能讓他全部給占了……”
酒肆里的食客們,嘩啦啦的起身,跟隨著逯杲走出門去,酒肆老板一直看到眼前的這一圈人全部消失在視線當中,才頹然坐了下來。
一陣微風吹過,他這才感到背后一陣涼颼颼的,就這么一會功夫,他后背竟然已經濕得透了。
“三兒!”
他突然開口,聲音竟然有些嘶啞:“打烊關門,明日一早我會出門,等我走了之后,送十壇二十年份的酒鬼酒去錦衣衛指揮同知逯杲逯大人府上去!”
“哦,大哥要去哪里?”一個看起來和他眉眼有幾分相似的青年走了過來。
“去天津!”酒肆老板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
“那咱們的鋪子大哥回來之前還開不開?”那青年沉聲問道:“人家都找到鋪子里來了,這鋪子開不開沒意義了吧,我陪大哥去天津吧!”
“不用了……”酒肆老板擺擺手:“露了行跡是也不算壞事,至少以后那邊傳遞點什么消息過來,也方便多了,開著吧,我一個人去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