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弄死你有什么好處,讓太子忌恨?”逯杲輕輕一哼:“你身邊有些厲害的人手,別人不知道,難道我不知道,真我要弄死你了,除非我能做到天衣無縫,查不到我身上來,不然的話,我才不會這傻乎乎的為他人做嫁人!”
許白臉一黑:“你說好像很多人都想弄死我一樣!?”
“是很多!”逯杲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可是太子門下頭號走狗,有些人如今炙手可熱,當然不希望看到你活蹦亂跳的替太子咬人了,弄死了你,也會讓太子忌憚一下,就算不忌憚,太子再找一個你這么好用的走狗,也需要時間!”
“不說這個了……”
許白嘆了口氣,作為一個局外人,逯杲怕是比自己看得更清楚這局勢了,他這么說,大致應該事情是沒假了,不過自己風塵仆仆從天津趕過來,可不是要在這里和人談論誰要弄死自己這種事情的。
“說說曹欽吧,他怎么個不對勁法了,曹公公可是你的靠山,曹欽是曹公公的侄子,你派人盯著他就有幾分過分了,那日你打算折辱他一番向我示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這家伙和我有什么關系?”
“你不知道?”逯杲有些愕然的抬頭看著他。
許白搖了搖頭,他真不知道自己和那曹欽有什么關系。
“對曹欽不大滿意的,是嘉善公主,貌似是對曹欽出言不遜有幾分惱怒吧,我去參見太后的時候,嘉善公主隨口提了一句,我自然知道該怎么做了!”
“呵呵!”許白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這是攀上太后的高枝了,所以,曹吉祥那邊怠慢點,得罪點,也無所謂,這逯杲還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家伙,這翻臉起來簡直比翻書還快。
見到許白不接他的話茬,逯杲果斷的跳過了這個細節,直接說起正事來。
“東廠那邊有人盯著錦衣衛,錦衣衛這邊自然有人也盯著東廠,這沒什么奇怪的事情,陛下身體康健的時候,東廠也未能壓我錦衣衛一頭,如今陛下病重,難不成東廠就要翻天不成!”
逯杲慢慢說道:“在出現了幾次東廠針對我錦衣衛的事情之后,我就有了點疑心,起初的事情,我并沒有朝別的地方去想,純粹就是覺得咱們錦衣衛不能被東廠壓著,不過,盯著盯著,我感覺這事情有些不對味道起來了!”
“嗯!”許白眉頭一緊:“怎么個不對味法?”
“東廠要擴充人手,無可厚非,畢竟他們和咱們比起來人手太少了,不過,以往東廠擴充人手的話,要就是從宮里,要么就是在咱們錦衣衛中挑選人手,不過,他們這次可沒有從宮里和錦衣衛找人,他們這兩個月招攬了大批的番子,那可真是番子,都是一些北邊的胡人!而且這些人進了東廠,也不辦差,每日就是操練演習,弄的烏煙瘴氣的!”
“這就不對味了?”
“至少我知道的,現在這些番子就有近兩千人了,這還不算東廠那些暗中招攬的好手!”逯杲看了看許白:“兩千番子,全副武裝在京城里,不辦差就這么養著,這難道正常嗎?”
“曹吉祥這么大膽子,難道宮里一點都不知道嗎?”許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