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點茶水點心吧,都忙乎了半天,歇息一些!”太后有些疲倦的揮揮手,似乎準備休息一下,眼睛卻是瞟到了許白。
“錦衣衛許白!”
“臣在!”
許白朗聲應道,屋子里的人的眼光,頓時齊齊都聚居在了他的身上。
“你們說了那么久,他說了什么沒有?”太后緩緩的問道:“敢做出這樣的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以為一死了之就可以了嗎?”
許白搖搖頭:“曹吉祥自知罪孽深重,聽聞是太后遣臣去他那里,知道事情已經敗露,趁臣不備服毒自殺,臣辦事疏忽大意,請太后賜罪!”
“還真是想的挺美的!”太后臉色陰沉,嘴唇動了動:“回頭再細細算他的這一筆帳,你也累了,就在這里休息一下吧,若是宮外有錦衣衛的兵馬到來,還需要你去接應……”
太后揮了揮手,幾個宮女攙扶著他,站了起來,她朝著屋子里的群臣看了一眼,不說話,就這么慢慢的走到后面去了。
太后一走,屋子里仿佛凝滯一樣的氣氛,終于開始有些緩和了起來,有內侍們給在場的眾人各自送上茶水點心果子,眾人坐了下來,邊吃喝邊小聲議論起來。
許白猶豫了一下,也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屋子里的人明顯的分成了三堆,文官們一堆,武官們一堆,宦官們一堆,許白往那里一坐,卻是自成一堆,明顯的有些格格不入。
倒是宦官那一堆,此刻只剩下三四人,他們聚在一起說了幾句,那其中看起來品階最高的一個,也是曾經在天津看望過許白的那位戴公公,朝著許白看了看,卻是帶著宦官們,朝著許白這邊走了過來。
“許大人,又見面了,今夜多虧你你入宮報訊,要不然的話,可就真出了大亂子了!”
“戴公公!”許白連連擺手:“陛下和太后吉人天相,反賊不自量力,自取滅亡,即便是沒有許某進宮,這些賊子又豈能傷到陛下和太后半分!”
“許大人叫我懷恩即可!”這戴公公面色溫和:“這原來的姓氏,也就是出宮之后才用一用,在宮內可沒人這么稱呼我,當日我去天津探望許大人,就知道許大人大難不住必有后福,不過我今日才知道,原來許大人的后福,是應在了宮里,許大人還真是太子殿下的一員福將啊!”
兩人低聲寒暄著,那邊說話的徐有貞和李賢,朝著他們看了一眼,驚鴻一瞥中,許白甚至清清楚楚看見了徐有貞臉上那有幾分譏誚的笑容。
“宮外的事情,不用太后擔心吧?”
懷恩壓低了聲音問道:“許統領已經派人稟報過了,攻打皇城的那些反賊,不過數百之眾,這和許大人先前說的反賊的兵馬數量略略有些不符,許統領擔心反賊們和還有后手!”
“即使反賊們有后手,那也是垂死掙扎!”許白很是肯定的搖了搖頭:“我錦衣衛即使倉促之間能調動的人馬,也有數千之眾,反賊們再猖獗,他不會比我錦衣衛人更多!”
“那我就放心了!”懷恩大概心里也是這么認為的,問詢許白,也只是想在許白嘴里要個肯定的答復,此刻見到許白言之鑿鑿,他頓時心里仿佛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