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官員齊齊點頭,沒錯,不就是點私鹽的事情嗎,弄得自己好像沒錦衣衛抓捕一樣,得虧上門的是本運司的鹽丁,這真要是錦衣衛的人,那可是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
“私鹽的事情不大?”許白嘿嘿冷笑了一聲:“若是這私鹽是運給白蓮教徒,供他們聚眾謀反之用,這事情大不大呢?”
這姓嚴的提舉嘴角露出一絲不以為然的表情:“大人這話有些言過其實了吧,私鹽給白蓮教徒謀反之用,這說出去,怕是除了大人,沒幾個人信吧!”
“我要那么多人信干什么!”許白看了看他,不動聲色的說道:“陛下信,太子信就可以了,其他的人信不信,和我錦衣衛有什么關系,我錦衣衛是天子親軍啊!”
幾個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眼光集中在這嚴提舉身上,眼前的這錦衣衛說的話太高端了,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這點破事能送到陛下和太子手里,對他們這些人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一樣。
“哦,看來你們不信本官的話!!”許白歪歪頭,對著身邊的站著的沙千里說道:“沙公公,告訴他們,本官有有半句虛言么?”
“許大人是陛下重臣,我內官監蕭公公老人家的至交好友,錦衣衛指揮僉事!”沙千里清清嗓子,一臉嚴肅的說道:“奉宮中旨意,在天津平定白蓮教匪作亂,屢建奇功,諸位如今能和許大人同坐一席,那可是祖上有德才有的緣分,切莫自誤,切莫自誤啊!”
這是沙千里短短的時間里了解的許白的事情,他又加上了一點自己的想象,在他想來,幾個山東鄉下的小官兒,到現在還不像他一樣,老老實實的吐出這幾年吞下去的銀子,還在那里猶猶豫豫,這簡直是在老虎頭上撲蒼蠅——找死!
他提醒對方一句,也算是全了這兩年的同僚情分了,若是這幾個家伙再不知趣,他少不得就得做個小人了。
這話一出,包括在嚴提舉的幾個官員,頓時就懵了。
“大人的意思是……?”
嚴提舉的聲音明顯的小了很多,看著許白的眼神,有有了幾分畏懼之色,一幫八品九品的官兒,面對一個正四品的官員,他們倒是想硬氣呢,也硬起不來啊,尤其是這個正四品的官員身上,還有“錦衣衛”這三個字的加成,現在誰還敢質疑,那就是純粹和自己過意不去了。
“我沒什么意思啊,查到這里了,你們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許白看著他們,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笑意:“若是青州運司給不了,那我就去找山東運司,不過我總不能白來一趟,你們不能給我交代,那就只能我給你們一個交代了,少不得到時候我帶幾顆人頭走了,這叫勿謂言之不預!”
“若是山東運司也給不了大人交代呢?”嚴提舉大著膽子問道,他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恫嚇他們,但是好歹也想弄清楚對方到底想把在事情辦成什么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