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溪堂。
秦老夫人和保寧一人捧著個白瓷碗,正在喝蔣媽媽熬的銀耳蓮子羹。聽蔣媽媽在一旁牢騷道:“……大爺那院子鬧的不可開交。四姑娘每天尋死覓活的。據說這幾天又割了回手腕,吹了回冷風。幸虧發現的早,肉皮都沒割破。至于想吹風染風寒,如今這時節,便是在水邊亭子里睡上一晚也不至于凍著了。不過大夫人似乎很吃這一套,親自去安慰了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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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奴婢打探不出。
據說大夫人出來后,四姑娘終于吃飯了。
馮姨娘也不再哭哭啼啼了。”
秦老夫人用帕子拭凈嘴角,這才嫌棄的道:“當年實不該縱容老大,當初本已給老大看好了一門親事,可他執意要娶馮氏。當初若是心狠些,也便沒這些擾人的事了。”
“話也不能這樣說。奴婢倒覺得,有了三姑娘……一切都值得了。”
保寧擺擺手,表示自己沒關系。
如果她是母親,也絕不會同意兒子娶秦夫人的。
先不說出身,性情也不是個能相夫教子的。“你甭擔心保姐兒,保丫頭明白的很。馮氏最大的功勞便是生了這幾個孩子……可哪個孩子她教導好了?儀寧如今有家歸不得,帶著孩子常住娘家,外面不知道多少風言風語呢。
海寧那性子……慈母多敗兒。好在海寧本性不壞,也還算有救。
年紀最小的珩哥兒就是個悶葫蘆,整天呆在自己小院里,和誰都不打交道。”
秦老夫人提起這些就覺得心頭火起。
親自的教不好,一個庶出的卻被當成寶貝。若是性子好也便罷了,還是個敢對親姐妹下狠手的東西。
“四公子確是太悶了些。是不是應該讓二公子多帶著在外走走……”
“以前怕海寧教壞了珩哥兒,如今海寧越發的沉穩了,倒也能放心把珩哥兒交給他了。下次他來請問我提一提……剛才話說到哪了?哦……說到馮氏焦頭爛額,她啊確實該焦頭爛額,我琢磨著封逸怕是不能久留了,在他離開前若是不能把秦書寧的事情定下,四丫頭這番辛苦豈不白費……我看啊,最遲明天,她一定還有大動作,保丫頭,你可小心些,可萬不能在最后關頭栽了跟頭。”
保寧點頭。
早膳后又陪著秦老夫人念了一個時辰的經,秦老夫人乏了,揮手示意保寧不必陪她了。
保寧這才告退。
才回到院子,王媽媽臉色有些蒼白的迎上前來,在保寧耳邊小聲道:“姑娘,出事了……”
保寧抬手制止王媽媽,直到進了屋子,香印關了門,保寧才開口。“別急,慢慢說。”
王媽媽緩了緩,這才開口。保寧越聽眉頭皺的越緊,聽到最后臉色微變。“姑娘,怎么辦?王銘說這批貨已經有人買下了,本來定的是今天雇人運走。沒想到……夜里突然走了水。別的地方都沒燒到,只存貨的幾間屋子起了火,雖然救的還算及時,可東西……煙熏火燎的,恐怕也搶救不回多少了。”
生意剛剛起步,出面的一直是王銘。
保寧會提前列好單子,王銘按著單子采購。或囤積,或轉賣,盈利雖然不多,可這對初入生意場的王銘來說,已經暗中把保寧的話當成金尊玉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