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樣算來,可能這場博弈,封逸險勝一局。
秦海寧已經不滿足于八卦只有保寧一人分享了,在保寧授意她可以把這事告訴秦老夫人后,秦海寧遲疑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去給祖母請個安,再順便聊聊八卦,祖母一個高興,興許能多給他幾兩零花錢。
每次都讓阿金破費,秦海寧表示自己有點心虛。
打發走秦海寧,保寧坐到書案前。
提筆有些艱難,因為實在不知道如何開頭……
無論怎么寫都改變不了昨天自己放了狠話的事實。可這事,除了問封晉,也實在沒第二個法子,在屋里胡亂猜測終究得不到證實。而保寧偏偏又覺得這件事很重要,會和她扯上很大的關系。
躊躇良久,保寧終于落筆。
“……阿晉哥哥親啟……”甭管封晉是否生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姿態擺低些總沒壞處。
信交到了秦海寧手中,保寧只說自己遇到個難題,想請教阿金一二,秦海寧便高高興興接了信,發誓會親自交到阿金手中。
自家妹妹主動給阿金寫信,秦海寧十分喜聞樂見,自然高高興興當了信差。至于信里寫了什么……保寧都說有個難題了,他人笨,保寧不知道的難題他自然更不知道,所以秦海寧一點也不想知道保寧信了寫了什么。
保寧是三天后收到的回信。
依舊是秦海寧親自送來。
保寧當著他的面拆了信,秦海寧湊上前來看了幾眼。
通篇的晦澀之言,引經據典之類的,只看了幾眼秦海寧便覺得兩眼昏花,他后退,對于兩人信里寫的什么徹底失去了好奇心。便是送他看,他都嫌眼睛疼。
保寧笑笑。
封晉自然不會直接寫答案,所以寫了幾個小故事。
大意都是合縱連橫,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之類的。通篇的官腔,仿佛真的只是在回應一道難題,沒有丁點自己的見解或是自己口吻的評斷。
最后的稱呼端端正正寫了阿金。
保寧:“……”這信看的她心里五味雜陳的。覺得封晉理應如此,他們本就沒什么交集,如今各歸各位也沒什么不好。
可這信扔出去,誰都能當收信人。保要不至于覺得自己對封晉來說有什么不同,自然也不會覺得自己該被區別對待。可自己好歹稱呼了阿晉兄長……
換來的卻是對方端端正正落款阿金二字。
偏偏保寧挑不出毛病來。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切都是自己希望的,可真的發生了又覺得全身別扭,哪哪都不舒服,哪哪都不順眼。
保寧知道毛病大概出在自己身上。
可是……“阿金兄長還有什么要哥哥轉述的嗎?”
秦海寧搖頭:“怎么?阿金沒回應你問的難題嗎?我把信給他,他當著我的面便拆了……對了,你稱呼寫錯了,什么阿晉兄長,明明是阿金兄長。阿金還笑你馬虎,寫封信稱呼都能寫錯。阿金說你問的問題也不算難,不過他得翻翻書,所以今天才回信。你若是還有什么疑問就告訴二哥,二哥替你親口問他。”
保寧怔了怔,搖頭。“沒有。二哥下次見到阿金哥哥便替我謝謝他吧。以后我也盡量不麻煩他了……”秦海寧聽不出異常來,隨性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