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下雖然只是落魄武士家庭出身,但作為武士,他依然受過良好的漢學教育。
別看他長得和個棒槌似的,一手楷書寫出來,能完爆富貴大帝幾條街。
好在朱富貴還有忠心耿耿的老李,他的書法很不錯,不至于在小日本面前砸了招牌。
就這樣,雙方通過東亞文明最古老的契約——漢字,相互交流著。
“原來汝等便是德愛卿派來花旗國學開軍艦的預備海軍軍官?”
“回稟天子,如今我們都愿意為了大明開軍艦!”
……
看到幾個日本武士的發言,朱富貴皺起了眉頭。
之前被俘虜的彭布羅克號商船,如今被更名為朱成功號訓練艦,由水師提督鄭保國負責,進行近海航行訓練。
朱成功號上也有一門小口徑的艦載炮,但說到底,朱成功號只是一艘商船而已。
在這上面訓練出來的海軍,多多少少差了點意思。
所以朱富貴對于幕府向聯邦政府訂購的兩艘炮艇可以說是垂涎欲滴。
但派這些日本人去接收炮艇,朱富貴覺得實在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首先,這些家伙是否忠誠就很值得懷疑。
雖然就歷史表現來說,日本確實是優良的忠犬。
可那是建立在主人孔武有力的基礎上的。
一旦發現主人已經衰弱不堪,忠犬轉餓狼也就一兩代人的時間。
朱富貴雖然不想滅自己威風,但如今的大明確實沒辦法與聯邦政府相提并論。
別看這些日本土包子現在在面粉廠里這么忠誠,萬一到了紐約費城之類的地方逛一逛,說不定立刻就跳反了。
其次,就算這些日本人確實忠心,愿意在東海岸好好進修,然后把船開回大明,但毫無疑問,如此一來未來大明水師的中高層很有可能被日本人壟斷。
這可不是朱富貴希望看到的事情。
想到之前老李作為東廠提督向自己提供的情報,朱富貴決定對這群日本武士分而用之。
朱富貴把目光轉向一個個子較小的武士,笑道:“志村君,聽說你在練習天真正傳香取神道流的劍法之余,還喜歡作畫?”
志村雄一是一眾武士當中存在感比較薄弱的一個,劍術道統的名頭很大,其實菜得很,森下下士一個人能打他七個。
志村雄一完全沒有想到會被皇帝陛下到點名字,連忙緊張地站了起來,彎腰170度,道:“嗨,鄙人閑暇之余會作畫娛樂,不過畫的只是粗鄙的浮世繪,不能與天朝丹青相提并論。”
朱富貴看著志村戰戰兢兢在寫字板上將話寫好,撫掌大笑道:
“哈哈哈,志村愛卿此言差矣,開軍艦是報效朝廷,畫畫也能報效朝廷,這樣吧,我知道諸君其實有不少乃是儒雅隨之人,只因出身武士家庭,這才持劍操銃。但在大明,你們將有第二種人生!”
“我大明需要昭和男兒,也需要平成廢宅,以后說不定還要諸君貢獻一些令和偽娘,總之,就是一塊抹布,一張草紙,在我們大明都是有他的用處的。”
“哦,老李啊,最后這句話幫我潤色一下再翻譯。”
朱富貴作為上位者,談笑風生間決定了這些日本武士未來的人生。
所以說啊,一個人的命運,當然要靠個人的奮斗,也要考慮到歷史的進程,而最最關鍵的,就是組織的決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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