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人與不愿繳辮的頑固份子一律凈身后充做奴役,在刺刀和皮鞭下將成噸成噸物資順著漢水運往秦嶺一線。
8月10日,南楚軍于長江北岸漢水匯聚之地誓師。
左宗棠橫刀立馬,迎著朔風,將濁酒撒入江中。
他深吸一口氣,用盡全力大聲吼道:“本將奉大明皇帝、天父、天下兵馬大元帥朱富貴帥令,帶爾等去秦川,去玉門、去天山討賊,爾等可愿往!”
五萬南楚軍齊聲大喊:“追隨左帥,誓報皇(辣)恩(醬)!”
作為教官團團長,以及事實上的皇訓員,趙喜柱默默掏出了一只高音喇叭。
然后在左宗棠“你特么是在作弊吧”的眼神中,用喇叭高喊道:“兩千年前,楚人入秦乃為一地之復仇,而今日,楚人入秦,乃保我中華祖地、黃帝陵寢!此戰,乃國戰,乃民族之戰,諸君,你我共勉——殺虜!”
“殺虜!”
“殺虜!”
南楚軍聲震碧波,與那滾滾長江的浪濤聲融為一處。
·
陜西和河南何處才是歷史文化第一大省,此事暫且不論。
但陜西對于中華民族的重要意義不言而喻。
顧維鈞在巴黎和會上說,中國不能失去山東,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那么中國更不能失去陜西,就像西方不能失去羅馬。
或許在后世,沒有任何一個中國人考慮過在歷史上我們曾經一度瀕臨失去陜西,失去西安,失去中華民族的漢唐故都。
是一個無比帥氣的老男人,干凈利落地做完了這些臟活,以至于讓我們后人窩在沙發里,吹著空調,看著電視,調侃幾句大慫塔的趣事。
而如今,這個帥氣的老男人迸發出比歷史上更加強烈的激情,留下王文韶與三千部隊留守武漢,南楚軍出征。
或許是武漢三鎮被摧枯拉朽攻破的震撼,或許是滿清本就不得人心,又或許是受到中華復興大義的感召,一路上荊門、襄樊等地的守軍全都傳繳而定,紛紛表示愿意易幟,想要掛日月旗。
這些守軍也不是傻子,早就打聽清楚誰是大老板了。
既然要投,當然是直接投大老板比較劃算。
然而他們失策了。
朱富貴可不想當常凱申,也不想當尼赫魯。
對于收編雜牌軍、舊官僚、地方豪強之類的事情,朱富貴向來敬謝不敏。
朱富貴他是經常借鑒世界大國印度的經驗,可唯獨招降納叛,妥協讓利這一條實在是不敢學。
否則的話,不是朱富貴吹牛,給大明三個月,就能從黑龍江一路收編到昆明,造出個印度聯邦plus來。
但,這毫無意義,甚至是遺患無窮。
很多開國皇帝能做到的事情,到了后人手上就再也沒有解決的可能了。
所以大明拒絕了他們的投降。
而左宗棠方面則表示,歡迎他們加入南楚,不過還是那句話:“吾去殺俄,請遣軍來也!”
甚至就連軍糧,也不必擔心,有南楚一口辣醬面吃,就少不了爾等玉米棒子啃。
背靠大明爸爸就是如此豪橫。
只是,一聽說要帶兵北上去打俄國人和馬家軍,這些兵頭就一個個縮了卵,不是偶感風寒,就是老娘新喪,不能遠行。
左宗棠也懶得理他們,只要不來搗亂,不騷擾南楚的漢水補給線,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去多管。
就這樣,在多方的默契之下,南楚軍的北上成了一場武裝行軍表演,完全沒有遇到任何抵抗。
對于左宗棠來說,唯一需要關注的只是后勤而已。
南楚軍從浙江帶出來的十三萬民夫幾經逃亡,如今只剩下不到十萬了。
不過大把明元撒下去,他又很輕松地在湖北征募到了數萬民夫。
民夫的待遇當然不能和正規軍相比。
南楚軍在打攸關民族之戰,是不能虧待的。
無論老左還是朱富貴陛下,都是厚待士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