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眼的事,只是有人在傳。”
“你要走了,新來的不知道好不好相處……”
青年微微抬起頭,讓陽光照在臉上,驅走一點清晨的寒意,聽那樹葉在風里撫動的聲音,隨后轉開了話題:“那具島國人的尸體,和那件東西一起遞到上面,今天結果出來了,島國人不是中槍流血過多死的…….”
咀嚼包子的同伴停下來,“有人在我們下去之前殺了他?”
“組里的法醫檢查結果,后頸骨斷了……手法很高明,至少是一個熟手。”青年拍拍對方大腿,看著樹葉的臉,笑起來:“所以這件事不完結,我東方旭是肯定不會就這么離開,做人,要有始有終,你說對吧?”
“嗯,咱們也是老同事了,多待在一起……那邊一群人干嘛的?”旁邊的男人陡然轉過話鋒,那名叫東方旭的青年順著他視線望去,一群穿著寫有某某跆拳道館字樣的人,朝著前面一家武館過去。
“看來是一群南韓人是要去踢前面那家館,我們要不要去管管?”同事詢問一句。
東方旭喝了一口豆漿,轉過身將一個小包塞進口里,“這種事自然有警察管,我們有自己的職責范圍,不要越界,趕緊吃完早飯,還要去下一個片區巡邏。”
帶有春寒的微風拂過這里,吹拂國破舊居民樓上的一面招牌時,下方傳出猛烈的震動,寫有振興武館四字的門匾都被震的顫響一下。
嘭的一聲。
兩扇開的木門被一腳蹬開,正在掃地的夏亦提著掃帚走了出來,就見武館這邊的人迅速上前,看著進門而來的十五名南韓人,穿著鞋子直接踩上了光潔的地板,武館中唯一的女性,馬琳看著對方腳下,蹙眉輕喝:“把鞋子脫掉!”
武館這邊弟子、學員中有人想要上前,腳步遲疑一下,還是未踏出去,當中也有聲音憤慨的喊道:“把這群狗打出去!”也有人戴上練習的拳頭:“破門而入還跟他們講什么講,打一頓再說。”
洶涌的的聲音里,常吾抬手讓眾人不要說話,他脫下拳套,站到女子并肩的位置,目光瞥了瞥對方,雙手環抱,猶如山岳般俯瞰對面踢館的人,“既然來踢館,那就不多說什么,誰先來——”
“踢館的規矩,我們也懂。”為首的南韓人二十多歲的年紀,一頭黃發間夾雜黑色,長臉,卻有一個圓下巴,說出的漢話有些別扭,“不是你戰,而是由我們來挑!”
他伸出手指劃過眾人:“你……還有你…..以及這位女士……”直接越過了大師兄常吾,點出了武館中三名武館年輕點的弟子,和師姐馬琳。
“欺負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挑我啊!”常吾跨出半步幾乎貼到對方面前。
那南韓人呵的笑了一聲,頗有禮貌的朝他鞠了一躬,“閣下勇武,有我大韓人的威風,但踢館向來由主動一方提出,所以這次三局兩勝制,還有一位……”他直起身,指向人群后方,“那位拿掃帚的貴館弟子。”
所有人驚愕的目光向后看過去,夏亦抱著掃帚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