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琳雙臂環抱,哼了聲:“看來師父把比賽的名額給我是對的,這種家伙上了擂臺都是丟人。”
“一個名額算得什么,全國能打的人比你想象的都多,最后除了得到一點安慰獎金,和一個戰敗的頭銜,就什么都不會有!”
常吾伸手慢慢脫下外面的西裝,扔給身后的手下,手指捏出咯咯的聲響。
“而我要的,就是親手摘下這家武館的牌匾,能得到的東西,好過十倍不止!老頭子,在這個時代敬酒不吃,連罰酒都吃不上。”
周圍眾人大致才明白,之前南韓人踢館的事都是大師兄一人做的,而且似乎在為身后更大的人物做事。
“干脆報警吧。”有人小聲說道。
聲音里,馬琳從老人身旁走到了前面,將臉側的頭發挽到腦后,熟練的綁成馬尾,隨后身上的黑色夾克扔到地上,露出緊身的黑色背心,碰了碰戴著黑色手套的拳頭。
“自家門戶的事,還是不要驚動警察叔叔了。”
手指朝對面一勾:“來啊。”
“希望你的拳能和你嘴一樣硬,師妹!”
那邊的,常吾話音落下的一瞬,皮鞋猛的一踏地板,發出嘭的聲響震動場館,身形保持前傾的姿態已經沖了過去,拳頭轟然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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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館外面,幾名看守車輛的花胳膊正點上煙閑聊,其中有人說了句:“我去放點水。”轉身去了車尾。
剛走到車位解開褲子拉鏈,余光里,一道身影從街對面過來,拿過環衛工人放在垃圾箱邊上的一桿掃帚,直接擰下了木桿,走動中,往膝蓋上一折,成了兩截。
叼著煙的混混察覺到不對,轉過頭去,血光直接在頭上濺開。
站在車頭的三名混混還在閑聊。
“我還是第一次找武館的麻煩。”
“.……聽說常爺還是這家武館的大弟子。”
“管他什么弟子,有好處拿就行……現在不就講錢嘛。”
笑罵的說話聲音里,忽然后面響起一記悶響,以及有人“啊!”的凄厲慘叫,目光連忙轉過去,他們眼中看見的,是放水的同伴捂著腦袋倒在了地上,一頭的血,一個持著雙棍的青年面向過來,正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剎那間,一名花胳膊剛沖出去兩步,一棍打在他腦袋上,撞在旁邊的車窗,震的轎車發出電子警報聲。
就在車輛警報發出的剎那,兩支木棍速度極快的劃出殘影,一左一右打在另外兩名混混臉上,牙齒帶著血線崩飛,兩人撲在了引擎蓋上。
站在武館門前,或外面的十余人見到這邊的情況,紛紛沖了過來。
夏亦提著兩支木棍在手掌間一轉,然后擰實,迎著涌來的人群劈頭蓋臉的打了進去,雙棍猶如兩條龍蛇穿行,揮舞開來的棍影,打在額頭、頸脖、手臂、胸口、面門…….硬生生將人群犁出一條道來。
他走過后,身后全是滿地的人影抱著受傷的部位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