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有點不明白,你是多久開始練習雙棍的?”
深棕色的辦公桌后面,程廣恩翻出紙頁,在上面書寫著什么,說話的聲音里,偶爾會抬起視線看去窗戶那邊。
“......沒有多久。”
夏亦望著天空掛著條幅的熱氣球,輕聲回應一句,隨后又陷入沉默里,用這樣的方式拿到了比賽名額,其實說到底,既得罪了那個常吾,也是得罪了馬琳,至于振興武館,只要比賽拿到名次,根本不存在其他的問題。
半響,老人在比賽申請單上蓋下了武館的印章,遞給了夏亦。
“你這么執著想要參加比賽,到底是為了什么?以你現在雙棍的技擊實力,再修心養性十年開宗立派都有可能的。”
夏亦轉過身伸手捏住了遞來的申請名單,看著老人笑道:“館主是不會明白,剛出獄的人在社會上是如何蹣跚而行的,更不會明白,身上沒有錢的痛苦。”
“你參加比賽只是為了錢?”程廣恩語氣有些驚訝,目光之中卻是帶著審慎的神色,指尖捏著的紙頁慢慢被抽走時,他微微搖頭。
“......你這身技藝,埋在金錢里真是可惜了。”
夏亦并不理會老人那句可惜的話語,目光掃過申請表上的內容無誤后,轉身打開房門離開,關上門的時候,他回頭對房中的老人笑了笑,揚著手中的申請表。
“謝了......還有,我可不止會雙棍。”
然后,留下一臉愕然的老人,輕輕將房門碰上時,門扇將他的笑容遮掩在過道的昏暗里,走出辦公室的過道,來到館場,正收拾打掃的弟子們以及還未離開的一些學員,都停了下來,望著一貫給他們陽光、謙虛、畏首畏尾印象的夏亦,神色都很復雜,就算當中有關系稍好一些的,都不敢上前打招呼。
就那么安靜的望著對方。
場地的另一邊,馬琳包扎了手臂,看到走出來的夏亦,站起身,好看的眸子里閃爍異樣的情緒。
“你一個刑滿釋放人員,代表紅葉拳,簡直就是一個恥辱。”
夏亦點點頭。
“隨時奉陪。”
他露出微笑,徑直走過了館場,腳步并未停下的穿過了大門,陽光照下來,夏亦看著這片燦爛的光線,深吸了一口氣,只要拿下市級比賽,就有五萬塊......基本上是他不吃不喝干兩年打雜的工資。
“誰叫我這么窮呢。”他自嘲的說了一句,下一秒,陡然伸手捂在腹部上,肚子隱隱感覺到內臟拉扯的隱痛。
原本他只是過來要名額,遠遠的,就看見了常吾帶著人手去武館,只要人不傻,都能分辨的出對方要干什么,這樣的機會夏亦不可能放過,當然順便也想試試他的異能進階到哪種程度。
以及隨時切換兵器、副作用......等等。
“果然能頻繁使用異能,只是會激起內傷......”
低語聲里,離開了武館,一路前行,與一輛駛過街道的灰色轎車擦肩而過,片刻,夏亦拐入近路的巷子,其實來武館前夏亦還準備了兩把小刀,插在皮帶上,也幸虧沒有用上,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拿出一把在指尖飛快的翻轉耍弄,用出異能的瞬間,鋒利的刀鋒唰的劃過墻壁,留下一道刀痕。
夏亦看著刀身上面倒映出他的眼睛,沉思下來……..近距離和投擲果然也有不同的效果。
就在他插回小刀的一瞬,剛剛擦肩而過的轎車吱的一聲剎停,駕駛座上一道身影看了看剛剛發出能量波動警報的手表,連忙掏出手槍安裝上了消音器,打開車門走出去的同時,對著領間的通訊器說起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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鑼響街,東方旭一身便裝走在嘈雜坑坑洼洼的街頭,不時與路邊擺著菜攤的小販說笑幾句,打聽一些事情。
“.......最近有沒有什么打架斗毆特別厲害的?”
“你打聽情報啊?我又不是你線人......不買東西趕緊滾。”
“.......”
鑼響街只是這片城中村的一條長街,原本也安置有攝像頭,但無一例外到第二天就被人破壞了,幾次之后,縣交通那邊就不再管這事了,以至于東方旭這幾天難有從監視視頻資料參考,只得與同事分開,一個監視武館,一個在鑼響街打探,摸清楚突然出現的異能量和那晚殺島國人的兇手是否坐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