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魯莽了!”方志點點頭,自討了一個沒趣,其實對于搏擊賽事,他并沒有太多的關注,細節上更不用說了,只是出于對夏亦的關心,才說出剛才那番話。
打開門,他側過身,目光再次看向桌后端坐的老人:“程館主,我再問一遍,事發前,附近真沒有可疑的人?”
程廣恩看著電視上的夏亦站到了擂臺中間,指尖在桌面輕輕點了點幾下,收回目光,搖了搖頭。
“沒有。”
門扇嘭的一聲關上,吹起的風撫動了墻壁上寫有‘尚武精神’四字的字畫,此時,電視里傳出沸騰的呼喊、口哨聲,無數的燈光里,人的吶喊聲中,老人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會館內,無數的聲音喧嘩仿佛像是要掀掉了館頂。
胖子背著一捆紙板,小心的跟在后面,喋喋不休的在說:“這么囂張的家伙,一般小說里都是跑龍套的,上去別跟他廢話,直接掀翻就是了……唉,老亦,你有沒有在聽啊。”
前面,夏亦已經走上了擂臺,面對許多人的目光喝附近游走的數臺攝像機,手腳肌肉都繃緊起來,畢竟監獄里長久的封閉,一旦到了這種場合,心里多少會有緊張。
主持人打開手中的平板,看著上面兩名選手的信息,便是朝周圍觀戰大聲高呼。
“今天第一場只是開幕式友誼賽,并不算正式比賽,只是為今天開幕燃起諸位斗志,有請十七號,來自承明武館的史可寧——”
那雞冠頭,站在場中耍弄兩下雙節棍,不時用手使勁拍鑲有鉚釘的無袖皮夾克,豎起拇指朝周圍掃過一圈,對著上來的夏亦時,拇指翻轉朝下,然后在頸脖劃出一個割喉的動作。
只有一邊的嘴角微微勾起,兇戾的說聲:“小子,你死定了——”
“看到了嗎?承明武館的選手已經拿出斗志了,我已經預見到今天將會是一場讓眾位大飽眼福的一場比試,那么,我們有請十六號選手——”
男主持的聲音飄去二樓,唯一的包間看臺上,深紅的沙發上,機械打火機獨有的聲響里,點燃了一根雪茄,在唇間狠狠啄了一口,一個年約四十歲,頭發油亮往后倒梳的男人,張開雙臂靠在單人沙發墊上,聽著下面主持的聲音,看著吐出的煙霧在空氣變幻各種形狀。
“你們看,坐在這里看著這些人像一只只斗犬一樣廝打,給我們觀賞,也給我們賺足了鈔票,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什么狗屁武者!”
他咧開鑲有金牙的大口笑了笑,唇邊一圈濃密的胡須給人一種嚴厲、兇悍的感覺,伸手抖了抖煙灰,有人連忙捧著手心過來接。
又開口說道:“幾場賽事下來,那是上千萬的盤口,要是換到更大的地方,這數字還要往上翻,都是錢啊,城南那塊地,價值更大,你卻是給我辦砸了!”
沙發上的身影坐直,夾著雪茄的手指著不遠一個跪著的人,腦袋上包扎了兩圈繃帶,正是那天被夏亦一板磚打破頭的常吾。
他連忙將頭垂的更低,“老板,那人確實厲害,二十多個兄弟,加上我,都不是他對手。”
“一個人有多厲害!?”
那人猛的一拳砸在大理石茶幾上,“少他娘的唬我,他叫什么名字!”
常吾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猛的抬起頭,看去下方,然后指去了擂臺。
…….
“十六號選手,來自振興武館的夏亦!不過信息顯示來看,這位選手并沒有在振興武館學習多久,為了以免萬一有人冒充,特意電話咨詢了武館那邊,原來這位夏亦選手之前一直在那邊做保潔,只是臨時加入振興武館來參加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