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半輪月光隨著黑云飄來,隱去光芒,這時候的東京臺東區秋葉原街道早已夜色人靜,偶爾響起熟睡中的人的咳嗽里。
一道黑影從街巷飛快的閃過去,腳步踏踏的跑過巷子,穿去另一邊,天上月光露出云隙,如同銀紗披了下來。
兜帽下,夏亦抬起目光,遠遠看一眼架起木架正處于修繕中的壽命財閥總部大樓,哈了一口氣。
返回東京已有半個多月,一直藏匿在秋葉原這個人群嘈雜的地帶,有時還能‘意外’得到一些想要的裝備,當然大多數都不是金屬制品,甚至還沒開刃,對于夏亦來說,作為備用兵器都很勉強。
到了夜晚后,他便隱入黑暗勘查壽名大樓下方的地下空間入口。
之前,他有過喬裝工人,想要乘坐電梯下去,但是下面有各種機械大門和守衛,一旦被發現,就算了幾個人,一道道機械門一旦關上,能進去也出不來。
而且夜晚的視線并不好,就算被紅石加強了身體,已到達三階的程度,也不可能做到在一片漆黑里,將所有東西看的清楚。
“一個秘密空間,不可能只有一個出入口,附近必定還有其他的逃生通道……”
這是夏亦在半個月前躲避東京特勤小組追捕時,就想通的一環,此時過來也正是為了找到這另外的逃生入口,進去拿到紅石。
巡夜的安保從附近過去,黑色里,斗篷翻卷傳出‘忽’的輕響,微弓的身形翻越墻壁,輕聲落地,從巡視而過的安保身后,迅速過去另一個方向。
沿著整座大樓四角,甚至更遠一點的方向,摸索人有走過的痕跡,尤其是有安保巡視的路線上。
銀紗披下樹梢,隱匿樹木草叢之間的夏亦,拿起一張白紙,勾勒著安保巡視的落線,前方又有人走過來,他筆停了停,將身子低下去一點。
待到對方走遠,才繼續勾勒出一幅幾撥安保走過的路線,依稀想從這些路途上,挖掘出一些可疑地點,畢竟地下空間的安全出口,應該是隱蔽的,壽名旬不可能在那里明擺幾撥人守著。
所以,肯定會在夜間巡邏時,利用安保巡視的路線將秘密出入口囊括進去,這樣一來就不會被其他人察覺有什么特殊的異樣。
就在剛剛那幾名安保還未走遠,籍著月光埋頭勾勒的夏亦附近,草叢傳出響動。
沙沙沙…..的是野獸輕柔走動,踩過落葉、枯草的響聲。
兜帽微微抬了抬,露出夏亦冰冷的雙眸,放下筆,猛的抬手,想右后側刺了出去。
草叢的葉子晃動,月光里,一只野狗的口吻剛剛探出來的一瞬。
一柄袖劍,直接插進那只野狗眼眶里。
帶著鮮血拔出,手指托著狗頭輕放到地上,他目光瞥去那邊走遠的安保,這才加快繪制出路線的交叉點,然后,塞進斗篷下的衣兜,悄然離開。
不久,天色也漸漸泛起了光亮,陽光再次出現了東方的天空。
另一邊的真田廣一、加藤廣龍和石原秀義也在加快搜索關于夏亦的蛛絲馬跡,起初在江戶市結論出對方最終目的后,便是直接來到了東京。
最近經過商討和核實,發覺到了一些東西。
“.…..從潛入華國的同事傳來的消息,這個夏亦曾經也是華國警方通緝的罪犯,制造許多起恐怖事件,在華國百仁市,對方針對紅石的目的非常明確,也是經過精心策劃,從華國通勤局手里搶了過來。”
“準確的說,應該是從陳耀祖手里得到的!”
“.…..東京這一次,他盯上了誰?”
“壽名財閥,壽名旬這幾年一直在研究什么東西,可惜他關系廣闊,政要當中有許多是他好友,如果沒猜錯的話,烏鴉夏亦這次火燒靖國神社,炸毀東京街道,目的就是讓電蟒、磁王兩人吸引我們的注意,他去搶奪紅石。”
陽光推開黑暗,坐在車中的真田聽完加藤廣龍的話,沉默了片刻:“那磁王和電蟒是通勤局的人,意思是通勤局和他們通緝的罪犯展開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