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亦,剛剛那個東方旭說,還要改名字……那豈不是要回老家一趟?”
夏亦躺在女人腿上,看著車頂:“再說吧,先將程廣恩轉移給我的產業看顧一下,然后等小瑜回來,再說回去的事,不過改革名字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
“我是說,你爸媽……你們有好多年沒聯……”
不等胖子的話說完,夏亦側了側身子,將臉面向女人那邊,感受到熱氣的噴吐,惹的周錦渾身抖了一下,按摩的手指都變成了摩挲。
不久,破破爛爛的車子穿過市中心,車內昏暗,一時之間,也沒人看出她臉上陡然的變化。
夜色深邃下來。
偶爾傳出犬吠的深巷,一道人影踩著爬有青苔的石磚靜悄悄的跑過去,在某個租住的破舊房子前停下,雙手搭上院墻翻了過去。
降下后,脫去遮在臉上口罩走進屋里。
一名穿著睡衣睡褲的青年,正躺坐在破了幾個口子的紅色沙發上,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節目,旁邊的凳子,還擺放幾罐啤酒。
進屋的女人正是逃脫追捕的淺草美子,她關上房門的第一句就是:“狩,你的哥哥死了。”
花生殼落到地上,看著電視的青年仍舊帶著微笑看著電視機,就在淺草美子沖上去,在電視機上拍響說出:“.….為什么你不跟我們一起去,說不定夏亦已經被殺死了!”
青年的聲音幾乎也在同時說出口:“他死了?真是太好了。”
“哎?”美子臉上愣了一下,“剛剛你說什么?”
“當然是說:太好了!”御洗狩丟掉花生殼,拍了拍手,拿起旁邊的啤酒罐站起身來,捏著一縷微卷的頭發:“美子你看看,在華國燙一個頭發都好便宜,你再看看這些零食,在那個古板的御洗家,我連念頭都不能有。”
他仰頭喝了一口氣,發出“啊…..”的愜意低吟,眼睛享受般的瞇成一條縫。
“不管在御洗家,還是有御洗家的人在身邊,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苦行僧,現在他死了,我也離開了島國,也離開了御洗家,這種自由的感覺,你明白嗎?”
片刻,御洗狩將手里的啤酒遞過去,笑瞇瞇的看著女人。
“美子,你也脫離了島國,不如跟我在華國生活吧?一起入華國籍,永遠不回去了。”
淺草美子搖了搖頭:“御洗君,我們是帶著任務來的……”
說話間,她視線里遞來的啤酒落下地面,忽然,對面的男人猛的將她抱住,淺草美子整個身子一僵,眼眶瞪大起來,直直的看著懸在客廳上方的燈泡。
緊抱的感覺一松,御洗狩后退,轉身重新拿起一罐啤酒打開,“看來你不是和我一路的。”
那邊,一點一點的鮮血落在地上的瓷磚,濺出紅色的花朵。
淺草美子緩緩低下頭,一柄匕首正插在她腹部。
嘴角呢喃的想要說什么,然而,被拿著啤酒走過來的同伴,一下拔出了兇器,打斷了她的話,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抽搐幾下,再無生息。
“真累啊,先睡一覺,明天就去過我的新生活。”
御洗狩笑著,將匕首上的血跡擦掉,目光復雜,高興、悲戚的看著地上的女尸,電視的熒光映著他的臉沉默在那里。
過后的幾天,惡臭被人察覺,房東帶著鑰匙打開了這座房子,然后發現了躺在地上浮腫的女尸,并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