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上午,晴島鹿趴伏在柜臺上,拿著新買的望遠鏡,窺探著隔壁住宅樓的某扇窗戶。
透過窗戶,只能看到一面光禿禿的墻壁。
調轉望遠鏡的角度,放及陽臺......上晾著的幾件衣服。
當然也包括四角內褲啥的。
——唔!太刺激了!
晴島鹿的雙馬尾抖了抖,她激動地捂住了鼻子,像是阻止鮮血流出。
單從家庭年齡構成來看,應該是一個成年男性,一個高中生,還有一個小學生。
咦?
這個家庭沒有女性的嗎?
晴島鹿沒有在這方面多想,而是繼續觀察陽臺。
——哦,哦,哦,原來他都是穿灰色的.....
......
等等!自己這是在做什么,這是變態行為啊!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么惡劣之后,晴島鹿嚇得趕緊松開了望遠鏡,簡直想找個電線桿撞一撞。
大前天,鬼使神差地就在別人家樓下窺視了那么久。
昨天,仿佛不受控制一樣,在商店里買了一副望遠鏡。
今天早上,不由自主地拿起了望遠鏡,窺探隔壁。
晴島鹿總感覺這樣下去,再過幾天會發生更可怕的事。
總感覺自己在走一條不歸路。
店長在此時走了進來:“晴島,早上好啊。”
一瞬間以為被抓了現行,晴島鹿頓時炸起毛來:“不!我沒有做那種事!”
店長:“啊?什么?”
晴島鹿:“呃.....沒什么,店長早上好。”
店長:“沒事就好,不過你把這些往期的雜志擺在書架最前面,是有什么打算嗎?”
正如店長所說,柜臺前的書架最上方應該只擺最新一期的《黑白之間》等雜志,但今天擺在最上方的是往期的雜志,前一個月發售的。
晴島鹿有些吞吐地回答:“這個,我......因為這一期有我的訪談。”
店長反應了數秒,立刻懂了。
“是想讓最近經常來的那個少年認識你吧。”店長一語戳穿。
晴島鹿的胸口一緊。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我有多厲害而已。”
“那你直接告訴他,你是誰不就好了?”店長繼續問。
“那怎么能行呢?店長,這種事當然得由他自己發現才行,如果讓我親口告訴他,不就顯得像是我非常迫切地希望他知道我的身份嗎?”晴島鹿叉著腰說,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說法有問題。
她心中的劇本,大概就是——
“晴島,原來你這么厲害的嗎?”他看了這期雜志之后,很崇敬地說。
她則裝作不太在意地說:“哦,說起來,那一期好像的確有我的訪談來著。”
劇本就是這么完美。
店長一時語塞,不太懂年輕人的思維。
科執光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晴島,早上好,我又給你帶充滿母性......呸,木瓜牛奶過來了。”
“今天不是星期五嗎?”晴島鹿詫異道,按理來說這人應該在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