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哦,她最近沒多少空......有的時候我也會在想,是不是因為我的無能,才讓姐姐一直這么辛苦的。”她低聲地這么嘟噥著,稍顯黯淡的目光看著雨水中的霓虹燈。
“然后你就走上了叛逆的離家之旅了?”科執光問。
“是啊,那還剛好就是在團體戰結束之后的事,我在賽前具有明顯壓倒性優勢的情況下,居然在最后的主將單挑上被白夢前社長一槍挑于馬下,然后家父又憤怒了,作為井上家的女兒居然下不過一個普通女高中生,他生氣地直接把我踢出了家門,讓我自己到東京這邊來發展,頂多就幫我辦個轉學手續.....說到底,這都是拜你所賜哦,前輩~?”最后一聲前輩,星彩的聲音意外甜膩。
甜膩到仿佛下一刻就會笑瞇瞇地從裙子下面掏出一把沾滿血跡的柴刀。
“這......不不不,這不關我的事,是白夢厲害,是白夢厲害。”科執光趕緊甩鍋。
“如果不是你的話,白夢前社長可不會在最后關頭爆發嗷,而且從副將戰一路砍到主將戰挽回巨大分差的事可是你親手干的哦?”
“好吧,雖然我可能有99%的鍋,那么難道白夢就沒有1%嗎?”
屋檐下的氣氛透著謎一樣的歡快,分明倆人在說一件讓人倍感不幸的事,但雨水就是嘀嗒成了歡快的音符。
可能這就是喪事喜辦吧。
如此想來,星嫁在女子杯上被晴島鹿錘掉,這件事可能又對井上將門造成了不小的打擊,連續拿兩個亞軍,這誰受得了?
而考慮到晴島鹿和自己的關系,這.....可能井上將門已經把自己當成眼中釘了吧。
難怪前段時間在玄玉家里遇見對方,沒有得到什么好臉色。
雖然家里連收兩個亞軍,對井上將門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但沒準星彩正偷偷摸摸地笑得很開心,在客廳里滑跪了兩把。
“話題扯回原點,家父給我施加的那個法術,是對我的監視,他能隨時隨地監控到我的動向,別看他好像挺不希望我出現在他眼前的,控制欲該少的一點都不少,還能美名其曰防止我遇上壞人,多好?”星彩攤了攤肩膀,毫不在意地嘲諷。
這點和科執光想的一樣。
當時從星彩身上爆出那句“他們正看著她”,果然是這個意思。
“其實當初家父說要把我踢出家門,我還挺高興來著,我早就想搬出去住了,可結果誰能想到,他反手又給我套了個監控上去......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希望我離開他的視線,還是能一直停留在他的視線,不知道,我真地不知道。”星彩呢喃著說。
這就觸及到科執光的知識盲區了。
“那你說你要擊敗的對手是你自己,這句話怎么解呢?”科執光問。
“這是這個法術的破除方法,要求我擊敗完美狀態下的自己。”星彩說。
科執光愣了愣。
幾乎無解。
如果是與其他人對局,起碼還能慢慢追趕。
但這對手換成了自己,還是完美狀態下的自己,難道還有能超越完美的自身的新buff嗎?
這就好比大力士無法舉起自己。
“怎么樣,是不是聽著很絕望?以完美的自己作為對手,我居然還想著去挑戰它,這種行為很蠢吧?”星彩說。
其實挺了不起的,如果是科執光遇到了這種問題,第一反應是題目出錯了,開始尋找題目上的漏洞。
第二反應是摳字眼,尋找有沒有超出完美的途徑,直到第三反應才會決定親自上陣,全力撞向這堵難以跨越的高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