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岳般的獨角仙悍然挺立起了巨角!刺向了頭頂的明月!
刺啦一聲,明月如同玻璃被粉碎!
將門的手緩緩從這枚棋子上抽開,棋子如同焊接在了棋盤上一樣,發出嘶嘶的熱氣。
余味......
數不盡的余味都盤踞在這個復雜的角部上,讓人煩悶得抓頭。
“那個角部,有手段嗎?”這是竹刀鍛的第一反應。
“不太清楚,反正有很多可以借用的東西。”科執光對著局部咪切起了眼眸,粗粗一算。
“我忽然記起來了,將門前輩他最開始出名,就是以角部攻防戰聞名的,別人在角部上需要花半個小時的,他只用花十五分鐘。”竹刀鍛說。
這......莫非獨角仙指的是這個意思?強調角部的威力?
這也太直白了吧!
星彩開始了緊湊的長考,成熟的眼眉折成了棘手的模樣,像是辦公室女郎被業務搞瘋。
嘴唇被捏來捏去,兩條腿也在桌子下交叉來交叉去,不停變換姿勢。
時間的平衡,開始動搖......
壓力不斷聚集在她這邊。
雖然看上去像是注意力渙散思考深度變淺,但實際上這還真就是她的思考慣性動作。
“不要擔心時間過渡流逝,開局所積攢下來的時間紅利,就是在這個時候使用的......”她在心中默念著。
如同打印機瘋狂運作,變化圖在她的虹膜里一張又一張的流過,最后——
長考完畢,執子反擊!
鏗鏘有力的拍子!
“請中堅戰的選手做準備。”
“終于輪到我上場了!”竹刀鍛抹開嘴邊的飯團粒,面露兇相踏出了門外。
“報,你的巧克力痕跡還沒擦干凈。”
“啊這......”
于是他尬頭尬臉地回到房間,洗了把臉再出擊。
攝影機日常拍到了他這氣勢洶洶走出來,卻又被一句提醒拉回去的一幕,喜劇效果異常強烈。
在攝像機的簇擁之下,竹刀鍛整理著衣領大踏步向前,穿過窗邊時他才發現外面的雨勢已經這么磅礴了,海平線上彌漫著迷霧,迷霧里藏著可怕的眼睛。
當然這對他來說只是個修辭的比喻,他甩開了這層念想繼續向前。
“鍛先生!鍛先生,問你幾個問題,請問您在科執光這個團隊中地位是怎樣的?他在隊伍里左擁右抱的時候,你在干嘛?”
“啥左擁右抱?我咋沒見到過?”竹刀鍛詫異而答。
“呃......算了,還是問點您能理解的問題吧,比如當時名將戰時,你和科執光對局,就走活征名局,和玄玉對局,就扔飛刀,這是早有預謀嗎?”
“這個嘛,歸根結底,還是玄玉那小子運氣不太好吧。”
“那你被科執光擊敗之后,又轉手加入了他的隊伍,是否可以預見如果這次龍座戰您被擊敗,下一次您會繼續加入敵方的隊伍?”
“噗——啥意思啊?就硬把呂布的模子往我身上套?”竹刀鍛被嗆到了。
漫天的大雨在窗外鋪開,采訪也到了盡頭,門扉里散溢出強者的氣息。
“玄玉智上!我們又見面了!”竹刀鍛以踢碎門扉的氣勢步入對局室,風暴在周身掠起。